他一定要将这妖魔从这女人身上赶出去。
她已暴怒,忽然抓住床脚。
坚固的大床祉她轻轻一拉就破裂了,她抓住床脚,用力往王风身上打下去。
她的力气大得可怕。
王风却已从她身旁滑过去,掠过对面的墙壁,立刻发现图画上的血鹦鹉身边的十三只怪鸟,竟已赫然少了一只。
她已冲过去追打。
王风忽然大声道:&ot;现在我已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血奴。&ot;她的手一震。
王风立刻又接着道:&ot;我见过你的主人,我还有它的两个愿望,我可以要你死,要你化作飞灰,万劫不复。&ot;她手里的木棍落下。
王风冷冷道:&ot;所以我劝你还是最好快滚,滚回奇浓嘉嘉普去。&ot;她又倒下去,厉声狂吼:&ot;你这小杂种,你要强抢我的女人,还要管我们的闲事,就算我饶了你,魔王也不会饶你的。&ot;吼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血奴扭曲的面目和四肢立刻恢复正常,但是她的人却已完全虚脱。
她的鼻尖在流着汗,全身都在流着汗,瞳孔已因兴奋后的虚脱而扩散。
她还在不停的呻吟喘息,然后她脸上就忽然露出种甜蜜而满足的微笑。
王风奔出去呕吐。
等他吐完了,她还躺在那里笑,心里仿佛充满了一种神秘而邪恶的满足。
再看墙上的图画,围绕在血鹦鹉身旁的怪鸟,已经又变成十三只。
王风长长吐出口气,冷汗早已湿透衣裳。
她在看着他,不停的低语道:&ot;你真好,你真好……&ot;——刚才不是我。
这旬话王风既不敢说,也不忍说。
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部已被砸得稀烂,只有墙上那幅画仍是鲜明的。
她另一半胴体上的衣服也已松脱,一样东西从两腿间滚了出来。
刚才她塞进去的,本是他送给她的明珠,但是现在却已赫然变成了块石头。
一块鲜红的魔石,赫然正是她刚才吞下肚子里的那一块。
明珠呢?
是不是又回到了奇浓嘉嘉普,回到魔王的手里?
夜。安静的初秋之夜。
刚才小楼上的响动,别的人竟好像连一点都不惊异。
这种事竟好像是时常都会发生的。难道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里的人都已见惯不奇?
血奴却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现在她也变得很安静,静静的躺在王风为她铺起的床褥上,静静的看着他,忽然道:&ot;你真是个可怕的人。&ot;王风道:&ot;哦。&ot;
血奴道:&ot;因为你会变,刚才就好像忽然变了,变成个妖魔。&ot;她的声音里并没有怨恨,只有满足:&ot;刚才你就好像把我活生生的撕开来,血淋淋的吞下去。&ot;王风苦笑。
他只有苦笑。
刚才那件神秘邪恶而可怕的事,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发生的?
是不是因为那块魔血滴成的红石?
他虽然亲眼看见,可是现在他连自己都几乎无法相信,当然更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