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礼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意识混沌,头沉得宛如压了千斤巨石,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他紧蹙着眉头,翻了个身,这一翻身,可倒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一脸痛苦,慢吞吞的睁开了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吊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他躺着没动。
直到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这才看清楚这周遭的环境。
床的对面有一个很大的化妆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
他的脑子似乎当机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大约过了一分钟,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他环顾一周,这熟悉的房间,以及熟悉的香味,让他后知后觉过来,这是千娇的房间!!!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甚至还很幼稚的掐了掐大腿,可真实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铺天盖地的狂喜砸得他晕头转向,可下一秒扬起的嘴角立马僵住。
因为昨晚零零散散的一些片段很合时宜的在脑海里闪过。
他记起来自己跟王一扬他们在酒吧里喝酒,然后遇到了千娇,她正被一个老男人占便宜,他冲了出去,将她带走,然后还强吻了她,再然后记忆就开始混乱。
他只记得他被千娇带上了车,来到了她家,他抱着她不撒手,像小孩儿死缠烂打似的,对着她又亲又抱。
更丢脸的是,他还吐了
他垂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白色的浴袍,领口敞得很开,隐隐约约能看到他的腹肌线条,当然也能看到他的裤子。
裤子没有脱,千娇昨晚只是把他的上衣给换成了浴袍。
江蕴礼绝望的闭了闭眼。
完了,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腾,千娇这回指定烦死他了。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沮丧的下了床,光着脚走出房间,打算去找千娇,好好道个歉,挽回局面。
天刚蒙蒙亮,客厅里灯光明亮。
江蕴礼走出去,环顾客厅一周,没发现千娇,正准备去别的房间看看,厨房的门就打开了,千娇端着牛奶和三明治走了出来。
看到站在客厅里的江蕴礼,她愣了下,随即淡然自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