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沈雪言的事?自己也不算骗他啊,江吟好几次想跟他说,都被他打断了。
在他思考的功夫,林东宴已经回了房间,所幸江吟眼疾手快,赶在他关门前一刻硬生生挤了进去。
一进门,林东宴就脱掉西装外套。
他一路走进卧室,从书桌上的糖盒里拿出一颗糖,闷头就开始剥。
江吟想起杨木说的话,加快步伐走到他身边,小心地提醒道:“你一周只能吃一颗。”
他剥糖的动作停顿下来,偏头看了眼江吟。
江吟继续说:“你要听医生的话,下周再吃行不行。”
林东宴眉头微皱,在江吟的目光下,把糖扔回糖盒里:“别多管闲事。”
随后,似是觉得看见江吟心烦,他转身就往外走。
江吟看了看被他扔回糖盒的糖,又看了看林东宴的背影,突然有点忍俊不禁。
好像传闻中人人退避三舍的林大律师,并没有那么可怕。
林东宴进了卫生间,恰巧他西服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东宴,有人给你打电话。”江吟在门口喊了一声,林东宴没有答复。
江吟担心有什么要紧事,就从他西服里把手机里,摸到手机的同时,还碰到几张糖纸。
江吟没说话,把糖纸重新放回去,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杨木打来的电话。
“喂,杨木。”江吟靠近卫生间的门,接起了电话。
“江吟?”杨木听到他的声音讶异地喊道。
“是我,林东宴在卫生间里。”
“哦。”杨木应了一声,接着说:“林先生感冒了,我担心他不吃药,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你在他身边的话,麻烦多看着点儿他。”
“药在哪儿?”江吟问。
“在林先生的车里。林先生的感冒是老毛病,每次熬夜加上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把自己憋感冒,药一般都准备着。”
江吟怔了怔,刚想答应下来,卫生间的门就被拉开了。
林东宴站在门口,从江吟手里把手机拿过去,对电话里的杨木说:“杨木,除了案子上的事,别给我打电话。”
杨木讪讪应了一声,结果林东宴就把电话挂了。
江吟见他出来,退而求其次:“不去医院可以,药一定要吃。”
林东宴盯着他看了几秒,江吟毫不退缩地回视。
片刻后,林东宴薄唇微抿,将头偏开,鼻翼间很轻地“嗯”了一声。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