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像夏知笙一样被掩盖,所有人的成绩结果都正常,自然就没人怀疑这场比赛的公正。
反而显得她们无理取闹了些。
“呦!”
嬉皮笑脸的声音从左上方传来,打破气氛,纪潇白双手托着下巴,趴在二层扶梯往下看。
“欺负小姑娘,这么无耻呢?”
“她的画呢?”他指了指夏知笙。
等了半天,就是为了看夏知笙的画,结果被这群狗比玩意儿不知道藏哪儿了,无语。
“同学,注意你的用词,未获奖的作品当然是在淘汰栏中,等流程走完,会重新发返到各位参赛者手里的。”
“那你敢现在拿出来看吗?”
“请不要无理取闹,扰乱比赛秩序。”
程镀脸色依旧坦然,除了夏知笙,其他人的结果都是正常的,他完全不怕有人质疑。
书画协会近几年的确风光。
但私下大大小小的活动太多了,难免有第三方资金往来,这次也是卖人面子示好,推对方指定的人出来夺风头,把夏知笙按了下去。
“知道我是谁吗?”纪潇白指着自己。
“小少爷,即使你家长辈来,也不会允许你在这种场合胡闹的。”程镀失笑:“我记得你,纪潇白,此次第二,天赋不错,改日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男生有恃无恐,不难看出身后有依仗,只可惜现在他就孤身一个人,不足为惧。
刚才仗势欺人,现在倚老卖老。
纪潇白敛起笑容,面无表情:“老狗,你不仅无耻,你还不要脸!”
“扑哧——”殷晴没忍住漏了声。
带着笑意戳戳夏知笙的胳膊:“我收回刚才的话,他这张嘴,还是有点儿用的。”
对付流氓,就该用更流氓的方法。
夏知笙也忍俊不禁,唇角弯了弯。
“你——”
被这么指着骂,程镀脸上挂不住,出现恼色,吩咐工作人员:“去,把他给我请下来。”
说是请,实则强制他离开现场。
纪潇白心里骂骂咧咧。他刚回国,就遇到这档子事儿,晦气!卷卷袖子,刚准备破罐破摔干一架算了。
周围忽然一片寂静。
紧接着有人先出了声:“是江先生!”
“家中晚辈不懂礼数,让贵方见笑了。”隔着一段距离,冷冽的嗓音响起。
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人群纷纷让道。
江姓。
程镀脸色一变,看过去。
男人露出一张淡漠出尘的俊容,深邃的眼眸抬望过来,周身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优雅。身边携着助理,艺术馆管理人员慌里慌张跟在后面陪同进来。
看样子刚刚到场。
方才的一幕也不知被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