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厚着脸皮硬是磨到了晚上,太医院只剩了几个值守的太医,陈伯庸累了一天,也要回去休息了。
他见唐宁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放心不下:“你怎么还不走?你是不是要偷老夫的小白鼠?”
唐宁摇摇头:“有件事想问问您……”
“什么事?”
“我想看太医院这些年草药的进出账目详单,您知道在哪儿吗?”
陈伯庸眼睛一瞪:“这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
唐宁摸了摸头上的簪子。
陈伯庸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又想威胁老夫?这次就算你真的杀了老夫,老夫也绝对不会告诉你详单在太医院院使桌上第二个抽屉里的。”
“多谢。”唐宁冲他抱了抱拳。
“滚犊子吧你这个死丫头片子!”
唐宁趁着太医院值守的那几个人打瞌睡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找到院使的桌子,那抽屉上却落了锁。
这时其中一个值守的人忽然醒了过来,唐宁立即蹲下来缩进桌子底下,原来是值守的那人要去茅厕,还叫醒了另外一个人,问要不要一起去,那人说好啊,于是两个人便肩并肩地走出去了。
如此这里便只剩下一个值守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唐宁屏住呼吸,摸了摸头上还有一根朱钗,便摘下来对着锁捅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抽屉,拿到了草药账目。她抱在怀里,又偷偷溜出了后院。
她不知道,在她刚离开,趴在桌上打呼的那个人便睁开了眼睛,不一会儿,那两个解决内急的人也回来了,问趴在桌上那人:“安歌郡主方才过来偷什么了?”
“不知道,没敢抬头看。”趴在桌上那人幽怨道,“你们两个人太不够意思了,说好一起装睡的,你们居然出去上茅厕。”
第一个起身的人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装不下去了,总想笑。”
另一个人附和:“我也是。”
趴在桌上那人说:“你说陛下是什么意思?为何让我们装什么都看不见?”
其他两个人摇头:“不知道,圣心难测。”
唐宁抱着账目从后院翻出去,准备回到自己的宫苑看完再还回来,哪知刚回去便发现李昱辄也来自己的宫苑了,正和南平王喝茶。
李昱辄见她回来,便朝她走了过来,看她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便问道:“你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