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听说杀人案了吧,哈特曼先生?&rdo;
&ldo;听说过。&rdo;
他熟练地用舌头挪了挪嘴里的口香糖。
&ldo;我们觉得有必要会会车里的全体旅客。&rdo;
&ldo;我没问题,办这种事少不了这一手。&rdo;
波洛查阅了一下摆在他面前的护照。
&ldo;你是赛勒斯&iddot;白思曼&iddot;哈特曼,美国人,四十一岁,打字机带的流动推销员,是不是?&rdo;
&ldo;不错,正是敝人。&rdo;
&ldo;你是从伊斯埕布尔去巴黎的?&rdo;
&ldo;说对了。&rdo;
&ldo;有何贵干?&rdo;
&ldo;做买卖。&rdo;
&ldo;你常坐头等车吗,哈特曼先生?&rdo;
&ldo;是的,先生。旅费,公司会开销的。&rdo;
他眨了眨眼。
&ldo;哈特曼先生,让我们谈谈昨晚的案件吧。&rdo;
美国人点了点头。
&ldo;关于这个案子你能说些什么?&rdo;
&ldo;确切地说,一无所知。&rdo;
&ldo;哦,太遗憾了。哈特曼先生,也许你能告诉我们昨天晚饭后你在做些什么?&rdo;
看来,这还是这位美国人第一次一时想不出如何回答,但是他还是开口了:
&ldo;请原谅,先生们,请问诸位是谁?好让我有个底。&rdo;
&ldo;这位是鲍克先生,国际客车公司董事,这伞是验尸的大夫。&rdo;
&ldo;你呢?&rdo;
&ldo;赫卡尔&iddot;波洛。受公司委托,经办这宗案子。&rdo;
&ldo;久仰,久仰。&rdo;哈特曼先生思索了一两分钟后说,&ldo;想来还是把底亮来的出为好。&rdo;
&ldo;你能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跟我们说,那自然是可取的。&rdo;波洛干巴巴地说。
&ldo;刚才你向我了解些事,可我一无所知──我已经说过。但是,我应该知道点什么。这正是使我难受的事。我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rdo;
&ldo;哈特曼先生,请解释一下。&rdo;
哈特曼叹一口气,吐出口香粮,手伸进口袋。这时,他整个好象换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是戏剧中的角色。而是一个现实中的人。他那又浓又重的鼻音少多了。
&ldo;那份护照有点掺假。&rdo;他说。&ldo;瞧这,你就明白我是谁。&rdo;
波洛仔细看着他抛过来的名片,鲍克先生也赶紧伸过脑袋去看──
纽约
麦克奈尔侦探办事处
赛勒斯&iddot;b&iddot;哈特曼先生
波洛熟悉这个名字。这是一家久负盛名的私人侦探机构。
&ldo;那么,哈特曼先生,&rdo;他说,&ldo;让我们听听,这张名片的真正含义吧。&rdo;
&ldo;好吧。事情是这样的。我来欧洲办几桩案子──跟这桩毫不相干,到了伊斯坦布尔,断线了,我就打电报给头儿。上边指示我回去。要不是接到这玩意儿,我早就回纽约老家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