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了,懒得老婆提离婚,玩了人家小姑娘还把人当枪使,好意思吗。真不知道图啥。我愣着看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图啥。大街上,那个少女累了,她身后带的人又踢了那女人几脚。少女抱着胸,脚踩着那女人的肩膀,说,老女人,不要脸,你脸上皱纹都能夹核桃了。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和你上床就他妈的像操死人、奸尸。说完,她扬长而去,留下那个女人趴在风里。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开了,带着或兴奋或鄙夷的表情,又回到了各自的轨道。女人一直愣愣地坐在路中央,昂贵的真丝衣领被扯开,露出了半边的内衣,但她好像觉得没有遮掩的必要。没人管她,她就那么坐着,甚至连来往的车辆都觉得没有撞她的必要。我拉起来自己的围巾,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慢慢走了过去,解开了自己的外衣。我把衣服披在女人身上,替她紧了紧,没说话。女人呆呆的看着我,她鼻尖有颗不再生动的黑痣,面皮上到处是初老的痕迹。她的嘴唇蠕动了下,好像在说“谢谢”。我俯身摸了摸她的头顶,对待一个小孩子。然后感应到有人停在身后,是朱丘生。我转身,把那女人留在身后,跟他说,走吧,被子快弹好了,我们回家吧。朱丘生说好。我把被子披上了,然后我们就往车站走。镇中心和铜锣村间通了大巴车,一路上他都没说话。我看着窗外的景物,从柏油马路变成水泥路,再变成泥土。有个声音在我心里说话,它雀跃地讲,她过得不好。可是,她过得不好。下了车,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冷风,把我扑得结结实实的。回家后,我就浑噩起来,恹恹的只想睡觉。下午三点就窝着了,朱丘生把新被子盖在我身上。我做了很多梦,想不清内容了,是很多碎片。迷迷糊糊记得雪化了,变成一滩脏水,然后就又心慌起来,好像被人追着不停地跑,从黄泥路一直跑到柏油路马路上。我开始喊,挣扎着醒了,醒来的时候我正捏着朱丘生的手,他的手很暖和,包得我很舒服。我问他,我说梦话了?嗯,说了。他答。说什么了?朱丘生垂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迷离而复杂,让人看不懂其中的内容。过了一会儿,他才动一动他的嘴唇,吐出句话。你说……妈妈。他的衣服堆在旁边,衣角柔柔地搭在我脸上,烟草的味道混合着外面的冷气,有种安宁的窒息感。有茧的大手慢慢落下来,蹭了我的额头,我把头埋在他掌心里,贴近眼角的地方冷冷湿湿的。我说……哥,你要我吧。那手僵了下,他问,你说什么?你要我吧,你要我吧,哥。我一下子起来,解他的腰带,乍现的冷气和过猛的用力让我眩晕了一下,手抖得厉害,几乎捏不住他的皮带扣。我伏到他身上,濡湿了他黑色的棉衣外布,我说你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嫌我脏,为什么不要我?躺好!朱丘生说。我不!我说。朱丘生强硬地把我塞回被子里,他的手扣着我的腰,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朱丘生把我挟制在被子里,重复说,你给我躺好!我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说我不!他压着我,我反抗,最后我的腰都掐得快废了。我就像条砧板上的鱼,朱丘生说不要就是不要,鱼连自己献身的资格都没有。心里像吃了很多酸葡萄,身子也开始没劲儿得软和上了。他的手按着我的腰,按得很疼,但是我还是想往他身上靠。朱丘生慢慢把手松开,看到我的腰被他按出了两个红手印。他摸了两把,徒劳无功地想把那两个印子扫走。我转了个身,靠着我哥的腿,我看到他有反应了。哥,我哑着嗓子叫他,你为什么不要我。朱丘生的态度被我哭软和了,他瘫下来,倒在我身上。我现在不管大男人哭起来矫情了,鼻涕眼泪全他身上抹,把他的衣服都泡肿了。他凑过来亲我,撬开我的牙齿舔过来,然后说,傻帽儿,不行,你发烧了。我是发烧了,我说,那你干嘛亲我,传染呢。我哥没放开,又压过来了,把我亲得结结实实的。然后我听见他模模糊糊地说,我感冒可以,你难受不成。--------------------回来咯!大噶新年快乐啊~突变我生病一向来去匆匆,没过两天就生龙活虎。但朱丘生不准我到处嘚瑟,他让我在炕上多躺几天巩固巩固。躺一天还好,第二天我就开始腰疼,他下了班就在我旁边给我揉。我阴阳怪气他,我说朱丘生,我最佩服你这一点,有恒心有毅力,三过家门而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