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沈峤青再次怔愣原地,被周念这反复无常的命令打得手足无措,他心脏跳得快炸开了,受宠若惊,且不可置信。
这边,周念刚说出口,就又后悔了。
鬼使神差,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抵是因为今天他惦记了一整天,这个笼罩着涩情氤氲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怎么按捺都按捺不下去,不停地,反反复复冒出来,绑都绑不住,一不留神,就擅自从他的嘴巴里变成声音逃出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有些许傲慢,其实,对他来说,他只觉得自己僵硬,不自在。
心跳如擂鼓,咚咚咚,敲打胸口。
妈的。
他为什么能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啊?
屋子里很是安静。
只有从窗外传来的遥遥车声,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
谁都没先动。
尤其今天没喝酒,周念不好意思,沈峤青也不好意思。
周念注意着沈峤青的动静,一看沈峤青要走过来了,他又打退堂鼓,笑笑说:“我说笑呢。”
“其实上次,我喝醉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做了梦一样,模模糊糊的。”
沈峤青沉默走到他面前。
他是站,周念是坐,从动作姿态上来看,当然是沈峤青居高临下,如此,自上方看着周念。
他的影子也从周念的脚踝,爬到膝盖,再盖住身体,最后是整个周念。
长开以后,沈峤青的眉眼骨骼生得尤其好,眼睫毛长而浓,像是小刷子一样,当他看人的时候,即使没有任何情绪,也仿佛深情脉脉,假如有情绪,那这种情绪就会更加浓重。
此时,沈峤青正是这样深情而忧悒地望着他,还有几分拿他无可奈何的困扰。
周念知道自己挺狗的,这样翻来覆去的,说话不算数,换位思考的话,他说不定都生气打人了,他问:“……干什么?”
沈峤青慢吞吞地矮下-身子,半跪在他面前。
周念的腿没有并拢,但也没有大敞大开。
沈峤青垂落的手抬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地轻擦过他的脚踝骨,往上,停在他粉白的膝盖,搭落在这里,手指并不用力地点了一下,像是在敲神秘禁区的门,仰起脸,问:“不要吗?”
周念眼神都直了。
沈峤青为他痴迷,他又何尝不是呢?他真的对沈峤青的美色毫无抵抗力。
明明沈峤青也没做什么,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而已。
就让他面红耳赤了。
……
两个人瞎胡闹了那么久,他玩得有点累了。
周念本来想等沈峤青出来再睡,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结果直接睡着了。
沈峤青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念这样湿漉漉、毫不设防地躺在被子上面。
他叹了口气,还给周念穿好衣服,再把人小心翼翼地给塞进被子里,拧了温热毛巾,擦擦他身上脖子上出的薄汗,全是信息素,香的不得了。
他得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克制住。
太难熬了。
倒不止是意志在阻止他,还有他深切的罪恶感,和对周念虔诚的信仰,他觉得自己不配跟周念做到最后一步。
能伺候周念就已经是他的荣幸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