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的简关垣坐在药罐子旁边,一边暗自责怪老妈偷懒,一边又在好奇老太太这一次熬了那么多的中药,到底是那个药罐子那么厉害。
这一次熬的药实在太多,简关垣蹲在药房里忙活了半天,末了直起身子蹲在门口和她说:
&ldo;那么老了还那么操劳,你缺钱?&rdo;
&ldo;我能缺什么钱?&rdo;
老太太在这小洋楼里住的舒坦,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老中医的做派,退休了也免费给村里人看病,有些寻着找上门的老病人他偶尔也要招待,这次这些药是给一个多年来的病人准备的。
原本定好了中午就来拿药,或许是下大雨堵了车,到了傍晚,简关垣把所有的药一包一包的分装好,还是没有见到人,老太太没急,倒是简关垣这个急性子想回家了:
&ldo;我得先回去了,再晚点没有末班车了。&rdo;
&ldo;就留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嘛,又不会怎样?&rdo;
简关垣不喜欢呆在这个早已不属于他的地方,撂下一句:
&ldo;我还有作业。&rdo;
说完,背上包就要走。
孙子性子执拗也不是一两次,外面雨下的太大,老太太特意找了一把大伞塞到他手上:
&ldo;回去洗个热水澡,以免感冒,替你妈妈问声好,不要勉强自己。&rdo;
简关垣听到这句&ldo;勉强&rdo;,停了下来,撑着伞站在门口说了一句:
&ldo;不是勉强,我妈妈很孝敬你的。&rdo;他铿锵有力的重复了几个字:
&ldo;很孝敬你。&rdo;
他说完,刚刚打开门,险些和正要敲门的宫芽撞在一起,这人穿着条湿漉漉的裤子站在门口,半个身子都是泥土,疲倦不堪的站在门口。
两个人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对方,愣了一会儿,还是老太太打断,问宫芽:
&ldo;宫芽,你怎么弄的。&rdo;
宫芽被老太太顺手拉进去,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ldo;我前次来没记路,下错站了。&rdo;
简关垣看了看她半个沾满了泥土的衣服:
&ldo;你别说你眼神不好,掉在水沟里了?&rdo;
宫芽没出声,但红起来的耳朵俨然说明了一切。简关垣总算知道昨天书包里掉出来的中药袋来自哪里,
简关垣随手关上门,又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