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kay姐已经睡熟,云川轻轻闭上眼想要睡会儿,可是霎那间,苏忆涟的影像强烈袭来,立刻占满了她所有的思绪。那晚的苏忆涟,真的好美,她就像出尘不染的仙子一般,虽然游走在灯红酒绿之中,却依旧保持着自己高贵冰冷的气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眉梢翘起的样子,嘴角弯曲的弧度,粉底的厚薄,唇彩的色度,香水散发的肩颈,腰间丝绸质感的晚礼服,高跟鞋的轻音,低语的呢喃,发丝拂过的味道,冰凉的玉手,所有的一切都在牵扯着她的五感,让她忘不了,也不想忘。
她见过多种多样的苏忆涟,第一次相见的那种冷漠尴尬,第二次相见的运动阳光,第三次来探班的亲切神秘,还有喝醉酒后的脆弱易碎,第四次她在医院的慌张依赖,直到这一次,她的明星气质才完完整整地在云川面前散发出来。即使已经几天没见,她依旧充斥着她的思绪。苏忆涟毕竟是大明星,即使见不到真人,但好歹能在电视上看到她的电视剧,综艺节目还有广告,能在电台里听到她的声音,大街上看到她的海报。可是想着未来三个月她都会在遥远的伦敦,连接触这些都没机会,云川不禁有些泄气。
云川是很苦恼的,她不清楚自己心里对苏忆涟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感和态度,好像她的一切对她说就是特殊的存在,一种超越一切的特殊存在。可是,究竟这种特殊属于哪个范畴,她考虑不清,甚至潜意识里并不想要考虑清楚。就这样吧,可能是因为她是自己第一个关注的明星,才会造成这样的状况,这大概就是粉丝之爱吧,就像她说的,自己说不定还真的是她的狂饭呢,云川迷迷糊糊地想着,直到大脑抗议不再想这些,她才在散发着低微&ldo;嗡嗡&rdo;声的机舱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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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涟接到了公司的通知,在未来三个月内,她要推掉所有邀请她出演的剧,参加公司对她的培训。除了出去通告,基本上每天都要到公司总部报到。苏忆涟虽然疑惑,但依旧遵从了公司的命令,暂时住在了北京她的私人公寓里。
苏忆涟的经纪人大名叫谭妍华,今年二十七岁,也是公司重点栽培的经纪人,公司的同事一般都喊她谭姐。谭姐是王牌经纪人涂凌菲还未收山的时候,亲自带的经纪人。那个时候,苏忆涟才刚刚出道,涂凌菲被委以重任,被老板下令一定要带红苏忆涟,那个时候,谭妍华才刚刚进公司,被分配到了涂凌菲手下,做了苏忆涟的助理。四年过去了,涂凌菲收山不再做经纪人,退到了公司后台成为了总裁的特助,而谭妍华则当仁不让地上了一线,成为了苏忆涟正式的经纪人。而此时的苏忆涟早就不是当年青涩的小女生,已经大红大紫,几乎家喻户晓了。
谭妍华极为了解苏忆涟,她从参加工作以来,就从没离开过苏忆涟的身边。从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开始,到慢慢接管帮助她的工作,几乎是每天都在与她相处,两人关系极好,就像亲姐妹一样。谭妍华从决定苏忆涟要接拍的戏,到帮助苏忆涟挑选牙刷,所有的一切,她都负责过,可以说,苏忆涟的一切没有她不知道的。她为人精明强干,果断又有远见,口舌伶俐,有的时候言辞犀利了一点,总体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经纪人。
公司年终酒会过后第三天早上七点,谭妍华正驱车赶往苏忆涟在北京的私人公寓,准备接她去公司参加第一天的培训。苏忆涟出行一般都是坐公司派遣的保姆车,不过,今天苏忆涟并不用外出工作,谭妍华便开自己的车接她去公司。其实不用谭妍华这么麻烦,只是因为苏忆涟天生对于开车很恐惧,自己没办法开车上公司,又不能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所以谭妍华才会去接她。用谭妍华的话来讲,就是苏忆涟这丫头的手一扶上方向盘,头就开始晕了,一踩油门,包准撞上电线杆,属于天生的驾驶白痴。
十二月的北京,即使是寒冷的清早,交通也繁忙得闹心。好不容易把车开进高档小区里,老远的就看到一袭白色运动服的苏忆涟,脖子上挂着毛巾,似乎刚刚晨练完。她看到了谭妍华的车,便开心地冲她挥了挥手。谭妍华按下车窗,冷风灌进车里让她打了个寒战,她对着来到窗外的苏忆涟说:
&ldo;今天有点迟了嘛,怎么还在晨练?&rdo;
&ldo;对不起啊谭姐,我今天起迟了,你先去停车,在客厅等我一下,我回去洗澡换衣服,马上就走。&rdo;苏忆涟眯着半只眼,合起双手告罪道,然后眨了眨眼,迅速跑回自己的公寓楼栋。
谭妍华停好车,坐电梯来到十五楼,然后按开了的苏忆涟家的密码锁,进了门。刚进门就听见&ldo;哗哗&rdo;的放水声,她摇了摇头,把早餐放在了茶几上,有些疲倦地坐在了沙发上。心里叹口气,一大早的就路过北京繁忙地段,还真是幸苦啊。
很快,苏忆涟就出来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到处找吹风机,一边又进房间忙着找自己今天穿的衣服,还不停地说着:
&ldo;谭姐,糟了,我找不到吹风机了,大概在外面卫生间里,你帮我拿过来吧。&rdo;
谭妍华摇了摇头,说道:&ldo;你这丫头,又把东西乱放,后来自己又找不到。&rdo;她一边说着,一边找到吹风机,拿进了卧室。哪知一开门,就看到苏忆涟只穿着内衣在房里走来走去,翻箱倒柜,长发上还滴着水,吓得她一下子蹦了起来,抓起一旁的厚浴袍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