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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仁达珠相当能沉得住气,眼见着望春久攻不下,便分兵向东,同时从望春北侧与东侧入手,企图以此试探出守卫的薄弱点,乘机突破望春。
江崇逍和阙之杉领兵而去,秋杪带着两万人守着西部缺口,余下胡樾和花樊坐镇望春,与各仁达珠对峙。
胡樾的袖箭被用了个干净,袖弩的弓弦也磨损的厉害。
这原本也是花樊送他的,用成了这幅德行,他便又给了花樊,托他找人帮忙修一修。
他的武艺在归云山打了底,又师承禁军统领邓扩,最后结合着自身的特点不断练习,更是下了苦功夫学了轻功,比起邓扩的沉稳多了些灵巧飘逸,也更擅长轻便的武器。
惯常用的薄剑自然不离身,现在没了袖弩,花樊便又给了他一把弓。这弓不似一般铁弓弓身沉重,但想拉开弓弦却颇需力气。
胡樾试了几把,适应一番后也用的挺顺手。
花樊在城楼凝眸而立,手中弓拉的圆满,勾住弓弦的手指纹丝不动,面容冷肃。
初秋,风大日头紧。
胡樾□□一匹神驹气势非凡,身着玄色铠甲,身后披着的猩红披风被风扯起,一手挽弓一手闲闲控马,只身一人从厚重城门中踱出。
往前进了约有五十步,胡樾回身瞥了眼城墙,余光中花樊的身影沉默而坚定,他心下安定,转头面对草原军队。
“各仁达珠!”胡樾朗声道,“年节一别,没想到今日又得相见。怎么,不出来说句话吗?”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不用怕,就我一个人出来了。你们这么多人呢,放心,我打不过你们的!”
“再说!”胡樾抽出剑挽了个剑花又立刻将剑收回剑鞘,“我胡樾堂堂男子汉,最是怜香惜玉的主,从不欺负姑娘家!”
胡樾话音刚落,望春城城楼上守卫士兵们轰然大笑,就见花樊都弯了嘴角。
草原那边有些骚乱,显然被胡樾这些插科打诨的话激着了。胡樾刚想继续开口,就见对面突然直直飞来一支箭。
这支箭带着迅雷之势,速度奇快,仿若避无可避,然而胡樾却比它更快,当即拧腰旋身;同时拿起身侧佩剑,并未脱去剑鞘,而后手腕翻动,似是随手一敲,那箭却登时一歪,钉在了五步开外的地上。
同时,草原那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就见花樊手上弓箭已空。
“留你只左手。”花樊冷冷的说,“长点记性。”
“下次放箭看准点,”胡樾看了看自己的剑鞘,“我这剑鞘上头可是嵌了玉石的,千万不能磕掉了!”
“噗!”
大梁那头有人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胡樾没有回头,随手抽出五支箭,张弓射出,那箭一支接一支,咄咄钉在离草原军不过丈余的地面,仿佛在地上画了条界线出来。
“我们将军这人,眼神挺好,但脾气挺差。”胡樾吊儿郎当的说,“各位多担待些。不然疼在各位身上,我这心里也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