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莎&iddot;布莱克&iddot;马尔福在丈夫的银行存款被冻结后,在宣判前的两周就收拾行李搬到了苏格兰的一个表亲家里。在这之前,没人清楚纳西莎的私生活。报纸将她形容成一个落魄的妇人,也许这种说法有点模糊,但她之前是一个十分擅长做作矫情的妇人。
她曾是一个完美的贵妇,在她最近拍摄的一张照片中,即使年近四十,仍然美得不可思议。
她离开的时候把能带的都带走了,且尽量轻装从简,却把她的独子留给一个人们认为心狠手辣的男人照料。
赫敏觉得马尔福很可怜,即使他可能已经是人们广泛的同情对象,可他依然昂首阔步地走在校园里,下巴仰得朝天,脸上挂着不变的假笑,沉默地威胁着每个敢对他家说三道四的人。而在五年级和哈利交了一次手后,他也再没有在铁三角任何一个人面前提起卢修斯。
所以德拉科提议去见他父亲让赫敏开始很疑心,毕竟她很难忘记这个男人通过几乎害死金妮的日记本,操纵她策划了一个灭绝霍格沃兹麻瓜出身的孩子的计划。
而这个男人还拥护伏地魔,看着黑魔王在干掉了塞德里克&iddot;迪戈里后意图谋杀14岁的哈利。
也是这个巫师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几乎致她于死地。
赫敏最想得到的是卢修斯&iddot;马尔福的葬礼邀请,这样她会乐意被人们传言为精神病,和金妮&iddot;韦斯莱手拉着手,在这个混蛋冰冷荒凉的墓前大跳吉格舞。
她想嘲笑德拉科,她想鄙视他然后转身走掉,但是理智勉强克制了她的冲动。
他的话不无道理。
如果他们想找到一个迅速而不留后患的方法解除困境,那么德拉科狡猾的、血缘上的父亲会是一个好帮手。但是赫敏对此仍保留谨慎态度,毕竟她在之前的七年,可不是和罗恩还有哈利靠着天降运气活下来的。老马尔福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可他仍是个危险人物。
而一无所知的德拉科‐‐如果他那时小心点在邮局里和她待在一起,即使是白痴也能简单地发现她当时写了第三封信,假如她在三天内没有亲自出现在对角巷拿回这封信,那么邮局局长就会根据信上的指示将信交给邓布利多。
就算这样,三天内也能发生许多事情,赫敏假设当她相信德拉科以至于和他在晚会中离开学校,那么这份信任能不能维持到跟他回家。他在此之前有很多机会甩开她,但是即使他是个废物赫敏也选择了相信,因为德拉科并非一个麻木的疯子。
他的父亲也不是,卢修斯是个阴谋家和投机分子,毫无道德感可言,这种人无法劝解。信任感和马尔福家完全不搭界,因此赫敏才焦虑不安。
拿克拉布和高尔来说,如果罗恩不经大脑地辱骂了他们,那么可以预期会爆发一场打斗。但是当德拉科面对这种情况,罗恩通常会在几周后突然爆发神秘的傻笑痘,而谁都不会想到这是他在一个月前挑衅德拉科的报复。
感觉她自己对德拉科的嫌恶快速增长,赫敏抱着胸瞪视着他。
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如果其他男生来做这个动作也许会显得娘娘腔,但是德拉科却看起来怡然自若。
瘤子,赫敏神经质地想,这样就能使他看上去不那么吸引人。他需要在身上长几个瘤子,这样他的眉骨会凸起,鼻子会像土豆。
不过显然,马尔福不长瘤子,也没有瑕疵甚至没有任何生理缺陷。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在闲暇时间详细观察了他的身体。他有六尺两寸高,皮肤雪白,在火光下细瞧和抚摩犹如丝绸般的奶油。如果不是太过精瘦和不可忽视的精壮肌肉,几乎就像女生一样。
在过去几年中,德拉科&iddot;马尔福不可避免地度过了艰难的从男孩到男人的成长。当然,他身上还留有男孩的痕迹,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
比方说,他的嘴唇阴沉地撅着或者运动后脸颊会有微妙的血色。他的发色也没有加深,而许多其他浅发色的男孩则会这样。他的头发仍是近乎铂金一般的耀眼,赫敏认为这并非因为是发育延迟的缘故,而是来自于他的遗传。
但其余的部分都已经不可置疑地变作了成人,赫敏对于他对自己私密关系的把控很是敬畏,除此之外她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使他只有18岁。马尔福身上没有平凡之处,而这个特性成为了赫敏最大的遗憾,这使她疯魔一般做下了不可否认的年轻时最愚蠢的事情。
车厢里的沉默已经变得让人痛苦,如果她再不多动动,赫敏觉得自己的屁股就要变成硬块了。
马车启动后,马尔福几乎没怎么动。他沉静得就像花岗岩的雕塑,而路上一个深坑震得赫敏一下子坐直了。她很热,出了很多汗,此刻非常暴躁。
不,不能再继续沉默了。
&ldo;你上次回家是多久前?&rdo;她问,在她能想明白该说什么之前,单词就从她嘴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