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之蹲下身来,想要解开那条领带,却发现被打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无奈之下,她只能先抽出叶铭嘴里的布条,才发现,那是自家沙发垫子上的小方巾。姚锦之暗暗感叹,这个叶随风,还真是会就地取材,随便抓点东西过来,就可以把叶铭绑的像个肉粽子。
叶铭的嘴得到解放之后,便大口的开始喘息,满头满脸的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姚锦之见他半边脸红肿,嘴角流血,眼睛青紫,气的想骂人。可转头一见叶随风那样予,骂人的话又有些说不出来。
只能说,这两个人都是活该,吃饱了撑的,大清早跑别人家来打架,简直有病。
叶铭喘够了气,咽了下口水,冲姚锦之艰难的开口道;“姚,姚老师,帮我解一下。”说着,他侧过身,把被反绑在身后的两只手递了过来。
姚锦之仔细一看,发现叶铭的双手被几根球鞋带子绑着。这让她不得不再发感慨,叶随风这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个妙人了。
她想了想,懒的费心思,直接从茶凡抽屉里拿了把剪刀出来,帮叶铭把手上的球鞋带给剪了。然后又弯下腰去,剪断了那根领带。她剪的时候倒没留意,剪完之后抽出来一看,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品牌的log0,楞了一下,暗自咬牙。
叶随风这个棍蛋,居然拿上万块的领带来绑小孩子的双脚,该说他是败家呢,还是说他傻呢?看着手里断做几截的领带,姚锦之决定装不知道,反正她也不可能当这个二傻子去赔他领带钱。
更何况,这领带绑了叶铭的腿后,已经皱的不像样子了,像叶随风这么龟毛的男人,是不可能再戴了。
叶铭被松绑之后,倒没有像姚锦之预料的那样暴跳如雷。这一大一小满身是伤的家伙,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彼此瞪着对方,瞪到最后,居然同时笑出了声。
叶铭高叹一声后往沙发里重重一靠,笑骂道:“你这个老男人,下手还真重,把我往死里打哪。”
叶随风走过来,直接一记毛栗子敲在叶铭脑门上,同样不留情面道:“臭小子,下手还真不留情,幸好我还有点经验,要不然,这一把老骨头,就要让你给打散了。”说着,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随意拨动了几下头发,也在叶铭身边坐了下来,知问道:“怎么样,以后还打吗?”
“不打了,再跟你打我就是小狗!”叶铭愤愤地说,“太狠了,我觉得我都快被你打死了。你得带我去医院检查检查,我觉得,十有八九我是中了内伤了。”
“内伤你个头!”叶随风随手一拳打在了叶铭的胸口,疼得他“哇”的—声大叫起来,接着又咳嗽了几声,痛苦地叫道:“姓叶的,老子跟你没完,都跟你说了,我受内伤了。”
叶随风还想再揍他几下,姚锦之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出手拦了下来:“行了,别再打了,你要再动手,我真报警了。”
她刚刚就一直在旁边听他们两人斗嘴,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这两个人,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叶铭也就算了,本来就是半大的孩子。
可叶随风呢,三十好凡的人,居然会这么冲动,说打架就打架,而且还打的相当认真专注,打出了风格,打出了水平。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估计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形象,会大打折扣的。
这两人打了半天,齐齐累的靠在沙发上催息。叶随风拿手挡着眼睛眯了片刻后,悠悠开口道:“姚老师,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你们两个,也该回去吃午饭了吧。”
“嗯,确实该吃午饭了。”叶随风说了一句。
叶铭立马就接上一句:“可是,我浑身酸痛,走不动啊。”
“嗯,我也走不动。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了,打了一架就累的没力气了。”
姚锦之急了,上前去推他:“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准备赖在我们家不走了吗?”
“没有,你们家太小了,也不够住的。”叶随风移开了手,冲姚锦之慵懒的一笑,“就是懒得出去吃午饭,想在你这里混一顿罢了。”
“你!”亏他说的出口,真是厚颜无耻,搞的好像是她请他们来打架做表演似的。
“你看我们两个现在这样,出去吃饭也不太合适,太凌乱了。”叶随风坐直身子,把叶铭往自己身边一拉,把他那张肿了一半的脸推到姚锦之面前,笑道,“你看他,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出去吃饭?作为他的班主任,偶尔请他吃顿饭,也不算什么吧。姚老师,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姚锦之都快没脾气了,恨恨道:“好,那叶铭可以留下,你给我走。”我跟你,可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凭什么把家让给你教育孩子,还要给你做饭!
叶随风没说什么,只是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递到姚锦之面前,那还留有不少伤痕的手背,近距离的出现在姚锦之的面前。她刚刚涌起的一股气势,立马就被打了下去。
那些伤痕,清楚的提醒着她,曾经,她对这只手,做过怎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33、职业病
姚锦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这个家的主人,前几天还伤到了脚,好不容易有个清静的时间可以休息一下,没想到,在自己家里都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进的厨房打开了冰箱,拿出—堆材料来,任劳任怨的开始给外面的—对祖宗做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