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好点点头,看了一眼林又嫃,笑得很开心,“你哥说这几天可以带我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
“……我爹说的么?”林又嫃微微避开了余好的眼神。
“是啊,这估计是成亲的好处了……”余好又笑。
林又嫃被余好的笑刺伤了眼,她赶紧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和二哥好好玩,小心些……”
“咦?我以为你会很开心……”余好也不再笑了,伸手摸了摸林又嫃的额头,“身体不舒服么?”
“……”额头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林又嫃有些出神,下意识的避开了,“没。”
“喂!”因着林又嫃的一个动作,余好有些生气,“刚才你哥叫你吃饭你也跑,现在我关心你一下你也躲,你是怎样!”
“……没。”林又嫃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嫁给你二哥你就不当我是朋友了么?”余好咄咄的说,“还是说,你这里还有规定说没出阁的姑娘不能和少妇走太近?”
“没,都不是……”林又嫃吐出一口气,她也说不通啊,“我要去军营了,你就和二哥出去吧……”
“你!”余好气红了脸,哼了一声就转了身子快步走了出去。
林又嫃看着余好走出了院子,才回身把门关上。她缓缓的抖开手里的方巾,在方巾上有几抹红色,许是时间有些久了,红里透着黑。
不用猜,这定是人血……
这个是余好的吧……至于是那个地方出血,林又嫃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想。
余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有外伤,又是白布又是给余好的……
林又嫃想起以前一个老兵讲的宫苑女子的事情,说皇帝临幸要是不见血会被砍头。而验证的方法就是白布上有没有血……
林又嫃像是被手里的布给烫伤了一般,一甩手把它丢到了床边。她不顾一切的跑出了自己的院子,一路飞奔的向军营跑去。似乎,只有那里才是她可以去的地方……
在那天早晨之后,连着两天,林又嫃都没有和余好碰着面。她对余好的作息时间相当了解,知道她什么时候歇息,什么时候醒来,要避开很是简单。
卯时的时候林又嫃就会离开院子,那时候余好房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片,一直到亥时她才会回来,那个时候余好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但肯定已经不会出门了。
林又嫃还是会爬上那棵树,背靠着树干发着呆,余光总是会不受控制的往那间房间瞟去。直到那里再也没有亮光,林又嫃才会慢慢的滑下来,然后洗漱睡觉。
平时一起玩闹的小兵说她最近像块木头,她也觉出了自己的不对劲,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性子。今天又去帮林巴的忙,做着余好以往叫她帮忙做的事情,可是她始终会弄错些什么。林又嫃接着灯光看见食指指腹那里有根刺,那是在弄草药的时候扎上去的,可是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虽然她是皮糙肉厚,但也不是个不怕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