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是会找回来的。至于风桐,临境洛黎不就好了。”淳于晏语罢,自己率先走上去跟白子木并肩而行,冥王和淳于青垚自觉不当障碍物。
荒川里。
洛黎左闪右避,只能防不能攻,毕竟对面是凤桐呀,那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的姑娘。
时间挺久了,风桐也没停下来休息一下,周身有黑气围绕,那是魔气,洛黎也不知道风桐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赶紧让冥王会去通知白子木和颜桦。
明明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见色起意的风桐在知道洛黎居然是白子木口中她那个“夫”之后情绪就变得急躁,再后来就只接打人,发了疯似的,到现在没停下。
荒川门口出现了白子木和颜桦的身影。
“白莲花,风桐这是怎么了,你都没照顾好她!”洛黎一边躲一边试着制服风桐,可是风桐周身的魔气又让他靠近不得。
白子木看了看那黑气,与淳于青垚身上的不同,具有腐蚀性,只要一靠近就会被腐蚀。风桐在哪里沾上这魔气?
当白子木和淳于晏从天界回到当归后看到的风桐带血手帕上的字,风桐说不是她留下的,而且她们当时匆忙离开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被掳去的,显然是不知道当归还有两颗苗子,才没有把轻语和霍桑一起带走。
“他身上的魔气是从何而来?”洛黎焦急万分,这魔气对风桐也有腐蚀性,腐蚀的是她的灵力,如果最后风桐身上没有了魔气,那么她的灵力也耗尽了。
白子木飞身过去,“从魔尊身上来的。”想必是被扔进地狱之前灌在她体内,遇到情绪真实激动的时候才会被触发。
洛黎与白子木合力将风桐定住,淳于晏飞过去,围着风桐转了两圈,有模有样的学着白子木平时的一些动作,一手微握,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反正他体内已经有原来淳于青垚身上的魔气了,再多一点应该无碍。
看着黑气慢慢被淳于晏吸进自己身体里,白子木试图拉开他的手。
“颜桦你做什么?”灵气与魔气是不相容而相抗的,他是怎么将魔气吸取到自己体内的?
“淳于晏,收手,你不能这样做,你已经知道了不是?白子异做的这一切都只是想让你入魔而已!”白子木突然对着淳于晏怒吼一声,想将他的手给拿下去,却是移动不了。
淳于晏只是翘翘嘴角,毫不在意道:“我猜到了,我被他带到魔族,与大哥换血,引我们去冥界,把我带到地狱里噬咬我的身体与魂魄,他想,如果我不能成魔,就死在地狱里也挺好,如果出来了,他就成功了一半,风桐身上的魔气不就是为我而准备的吗?”
“你……”洛黎突然间都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白子异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不安好心,竟用颜桦身边的人来逼他一步一步走上歪路,然而明明知道意图的人还满不在意。
“淳于晏,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你知道成魔后会给六界造成多大的灾难吗?四方战神,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担得起的。”白子木真的生气了,他都不明白为什么生气,颜桦成不成魔与他何干,他只需要什么都不管,独善其身就什么都好,白子异念在兄弟的情分上只要他不插手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是现在总要来插一脚。
“我没疯,清醒得很,如果我真的成魔了,我就去和白子异同归于尽,或者,你杀了我好了。”云淡风轻的语气,倒是不像淳于晏,这是颜桦的口气。
黑气慢慢的进入淳于晏的身体,白子木打不断,眼睁睁的看着淳于晏张了张嘴,吸尽了风桐身上的魔气之后,淳于晏有些恍惚,站不太稳,白子木扶住淳于晏,把风桐扔给洛黎。
明知不可以而为之。
淳于晏想,反正不可抗拒,那就接受,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了就证明到头了,造路的人在后头,他就当铺路的基石好了。
淳于晏总是觉得自己不太熟支配,明明是自己,又感觉不是自己,淳于晏的确不怕死但他很爱惜性命的,然而在有的时候,他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助感,认为死,是一种解脱和救赎。
“颜桦,你欠我良多,没有还清休想些乱七八糟的,有我在,你还能怎么作!”白子木握住淳于晏的手,探知他体内的气流。
淳于晏发现,白子木总是在真正的十分关心自己的时候才这样叫自己颜桦。
“欠债,我好像也欠了帝君太多,好几次做梦他都在梦里逼着我还他。”淳于晏倚在白子木肩头,觉得这事还挺搞笑,说着就自己想起来了。
“咳咳咳…”笑了几声,淳于晏突然咳嗽,白子木赶紧给他顺手输灵力。
“闭嘴别笑,你体内的灵力和魔气在抗衡,我给你输点灵力将他暂时压下去,之后再想办法抽出来。”说话间,淳于晏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怎么会这样,颜桦说的……你们经历了什么,白子异是你什么人?”如果颜桦成魔,那六界还有得安宁吗,那白子异究竟想做什么想把颜桦变成魔鬼。
“白子异,一个没脸见人的魔尊,以后见到他,就叫他的名字,他很喜欢,说不定就不会伤你了。”淳于晏不笑了,一本正紧回答洛黎的问题。
“咦,你们都打完啦。”冥王从外面进来,淳于青垚紧跟其后。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淳于晏问,他们俩就在他们身后不远,怎么都这么久了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