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了。”
贺晟推门进去,就看见女人站在床边,随意束起的发丝披在肩头,衬衫的长度盖到大腿,弧度美好的曲线在薄薄的面料下若隐若现,春光半掩,纤腰仿佛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
垂在身侧的指节蜷了蜷,他不动声色地把那抹暗色从眼底隐去。
他的视线太过直白灼热,虞清晚被他盯得脸都开始烫起来,她连忙跑回床上,拿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住。
贺晟把她换下的衣服拿起来准备去洗,动作忽而停住。
他挑了下眉,淡声问:“内衣呢?”
虞清晚刚才故意把内衣藏起来的,就是不好意思让他看见。
谁知道他还会主动问。
她抠紧被子,嗫嚅出声:“我一会儿自己洗就行了”
贺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微微上挑的眼眸莫名多了几分轻佻的味道。
“我是你老公,给你洗件内衣有什么害羞的。”
虞清晚顿时咬紧唇,脸上的温度也因为他的前半句变得更烫。
说的也是。
以前他又不是没给她洗过。
她红着脸把刚刚藏在被子里的内衣一把塞给他,然后飞速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看着虞清晚掩耳盗铃的样子,贺晟的唇角不自觉轻勾了勾。
趁着他去洗衣服的时候,虞清晚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背包,她翻了翻包里,摸到那枚木牌,骤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东西还在。
贺晟洗完衣服晾挂起来,回到房间里时,就看见虞清晚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团。
他也上了床,靠坐在她身旁,顺势将人拢进怀里。
床不算大,跟清湖雅苑的没法比,两个人睡必须紧靠在一起。
虞清晚把那个木牌拿出来,鼓起勇气递到他面前。
“贺晟,你看看这个。”
视线扫过去,看见上面的字,男人的眸色骤然一窒。
“在哪发现的。”
她轻声回答:“山上的那座庙里,在许愿井周围挂着的,已经挂在那里很多年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静谧,朦胧的光线笼罩在床头,窗外的雨水顺着屋檐流淌下来,坠入一滩摊水洼。
窗外的世界风雨交加,屋里狭窄老旧的木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清浅的呼吸和体温。
虞清晚微微侧眸,清澈如水的杏眸望向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开口道:“贺晟,当年阿姨被迫将你交给其他人抚养,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但绝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她不想让他一直认为,他是被抛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