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一个转角,便撞上谈砚从贺明绯的房间里出来。
见到虞清晚手臂上的伤口,谈砚神色一变,嗓音镇静:“先进来,我帮她止血。”
谈砚动作迅速地拿出房间里的急救药箱,翻出药品给她止血。
上了药,流血的趋势依然不停,谈砚神情微微严肃,又快速用按压法止血。
浅浅一道划痕,伤口并不算深,血流了一会儿就慢慢止住了,但虞清晚的脸色还是白了几分。
谈砚终于松下一口气,细心地帮她把纱布系好。
“好了,没事了,血已经止住了。”
虞清晚靠在沙发上,嗓音虚弱:“谢谢谈医生。”
细白的手臂被绑上一截纱布,在灯下透着几分脆弱易碎,看着这一幕,贺晟的目光越来越暗。
他压抑着那抹戾气,低声说:“在房间里呆着,等我回来。”
她乖顺地点点头:“嗯。”
安置好虞清晚,贺晟转身离开房间。
出了门的一刻,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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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的户外泳池旁,宫彻早已被保镖控制在了那里。
十二月的季节,冷风呼啸,宫彻只穿了一件衬衫,此刻已经被冻得牙关打战,刚才的酒劲散了七七八八。
他咬牙切齿:“贺晟,你敢让人绑我”
听见传来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还没看清,头发就被人扯住,被人从身后用力摁进泳池里。
泳池水咕噜咕噜灌进肺里,窒息感瞬间淹没吞噬过来。
户外泳池的水冰冷彻骨,平静的水面立刻激起一朵朵水花。
宫彻挣扎着,却被那股强劲的力道摁得动弹不得,就在他即将无法呼吸的前一秒,又被人拎了出来。j??
贺晟半蹲下身,凌乱的碎发下漆眸布着血丝,浑身上下都是可怖的戾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颇为愉悦地勾唇,笑着问:“帮你醒酒,不谢谢我?”
宛如寒潭般的眸底毫无温度,对上贺晟的视线,宫彻被冻得打了个哆嗦,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一股股地往外吐水,狼狈不堪,意识恍惚得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当年他们富家公子哥在一块玩那些变态玩命的游戏,其实要属贺晟玩得最狠。
燕城圈子里都清楚,贺晟逢赌必赢,各种游戏也是一样。
因为他玩起来不要命,不给自己留退路。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孤注一掷的胆量。
这些年贺晟接手掌权贺家,戾气收敛了不少,与宫家的生意打交道时,表面倒也算得上客气。
以至于宫彻忘了,贺晟原本是个什么脾性。
他就是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