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乘上地铁,时颜把这个消息告诉祝伶俐。
祝伶俐:「太好了!那我跟我朋友说说去,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10:「好哒,谢谢」
祝伶俐应该是个常年上网的冲浪选手,时颜跟她联系不多,但基本次次都是秒回。
但是今天直到时颜吃过晚饭,也没有收到祝伶俐的回复。
她觉得对方应该是有事耽搁了,也没有太在意。
今天是端午猫生痛恨的洗澡日,这一年下来它大概已经形成了某种直觉,吃过晚饭之后就不知道溜到了哪里去。
时颜找了几个它比较爱躲的地方,甚至还站到了沙发上望了望立柜上方,也一无所获。
次卧的门这会儿开着,但一般情况下,时颜并不会走过去。
今天也是没办法了。
她抬手敲了敲门框,等晏礼从书桌后边抬眸,才轻声问,“端午在吗?”
晏礼放下手里的平板起身,走了几步之后靠在桌边,像是回忆了片刻,“没注意。”
“啊。”时颜点点头,又叫了声,“端午?”
没有回应。
端午怕是已经成精了。
晏礼也陪着她一起找,打开旁边的柜子,又看了看床底,均是一无所获。
时颜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可能不在这个房间,我再去别的地方看一下。”她转身的时候,踢到了旁边的一只袋子。
脚感似乎有些不对。
时颜弯下腰,把袋子拎了拎,就看到端午从未收紧的袋口滚了出来。
端午反应极快,落地的那一瞬间,已经抡起小短腿飞快逃跑,但是没跑到门口,就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拎住了命运的后颈,交到时颜的手里。
“谢谢。”时颜弯了弯唇,抱紧了一脸绝望的端午。
过了一分钟,时颜也有一点绝望了。
每次洗猫的开端都是一场人猫大战,她往往会被端午溅一身的水,摁住它之后还会被挠几下,然后等端午慢慢适应有水的环境,就会好上许多。
问题是,晏礼为什么也在旁边站着。
而且他以“没看过,好奇”为由,时颜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拒绝。
她一手轻轻摸着端午的脑袋,另一只手打开花洒。细细的水流从花洒里流出来,端午的抵触情绪也越来越明显。
“端午不怕,你看,就是洗个澡澡,舒舒服服的……”时颜小小声地,硬着头皮在晏礼面前哄。
晏礼轻勾了下嘴角。
她蹲在浴室边上,对着个小木盆,从晏礼的角度,看见的是白皙的一段脖颈,还有凌乱的几率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