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律心情越发沉重。
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盛又夏手臂轻揽住他的肩膀,他是标准的衣架子,模特身材,但他这会身体僵硬,盛又夏这么拉他,他都不肯朝她靠近些。
盛又夏只好将脑袋枕到他的胸前。
“别担心了,慢慢找,肯定来得及。”
她这会完全没了幸灾乐祸的样子,“监控那边有结果吗?”
傅时律没应声,起伏的胸膛上枕着她的脸,盛又夏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怀疑她。
但紧接着,男人的手掌就抬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她不见了,很可能会错过手术,你不开心吗?”
盛又夏早就想开香槟放炮了,但现在这盘棋,胜负难料。
“我不觉得很开心,真的。”
“为什么?”这个答案,有点让傅时律始料未及。
盛又夏撑着手臂,缓缓抬高身子,两人隔得这么近,呼吸搅在了一处。
盛又夏记得他的眼睛很亮,但这会屋里没有光,她看不清他眼里对梁念薇的担忧,究竟有多重。
“她要是哪天不瞎了,和正常人一样,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了,你会不会看看我?”
盛又夏手指摸到了男人的眉毛上,从最低处,抚摸至最凛冽的地方。
“傅时律,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其实我跟梁念薇差不多的,你看她楚楚动人,惹你心疼,那我呢?”
盛又夏手指在他的脸侧敲了敲,“我也很可怜,真的。”
她总被关在这,不是办法,如今梁念薇失踪,这就是盛又夏逆风翻盘的好时机。
她得想办法,说服傅时律把她放出去。
男人按下她的脑袋,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跟她接吻?
盛又夏强忍着没把他推开,他吻得很重,搅乱了一把呼吸。
傅时律喜欢看她软软的样子,就像刚才那样说话,就非常好。
“傅时律……”
她有些喘,声音带着被他蹂躏后的沙哑。
“你放我出门吧,梁念薇不见了的事,真跟我没关系。”
傅时律指腹揉着盛又夏的耳垂,将她的头发往耳后拨。
“你就在家,安安心心玩几天,就当陪陪我,好吗?”
盛又夏撑起身,抹了把嘴,全当方才那一口白亲了。
呸。
*
梁念薇瑟缩在房间内,旁边的梁母盯着面前的几人,大气不敢出。
秦谨戴了顶英伦范的小礼帽,脖子上的奥白项链是盛又夏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