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想等我吃饱了,再跟我算总账吧?”盛又夏不觉得傅时律有这么好心。
谁家杀鸡,还得先把鸡喂饱啊?
“你有被害妄想症?”傅时律就是看她昨晚辛苦,想给她补补而已。“不过说起算账,有件事确实要问问你。”
盛又夏心里微沉,该来的还是来了。“问吧。”
“床头柜上的头孢和布洛芬,都是给我吃的?”
盛又夏没想到是这事,她嗯了声,“不是要给你退烧吗?”
“我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你给我吃头孢?”原来他这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盛又夏回答不上来了,但还是很想解释的。“我一直在观察你的反应,要是真有不对,我肯定送你去医院。”
“所以……”
傅时律抓住了重点,“刚吃过药,你就知道不对了,但你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对我观察观察就行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命这样轻贱,“我要真有事,你觉得还来得及吗?你是不是想当寡妇?”
这话把她给问懵了。
盛又夏往嘴里塞了不少的饭菜,直到将自己喂饱了。
她放下筷子后,认真地盯着男人的脸。
“我从来不会希望你出事,就算哪天我们闹得很僵,分开了,我也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傅时律看她的脸色,这话像是她的心里话。
“分开?”
应该是快了,只要盛又夏能顺利做上手术,她一定会和傅时律离婚的。
“成全你和梁妹妹,不好吗?”盛又夏唇瓣上扬,没有化妆的皮肤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唇瓣是粉粉的浅色。
她底子太好,素颜和带妆的区别不大。
傅时律睨视她,“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盛又夏笑意微僵,“没想好呢。”
“那就现在想。”
他肯定很着急吧?她一天不松口,梁念薇那边就一天没好日子过。
盛又夏其实挺享受这种看人煎熬的感觉,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情敌。
“那我得想个难一点的,要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我岂不是亏了。”
傅时律站起身,直领衬衫更好地修饰出男人的长颈,盛又夏望向远处的窗外,金黄色的暖阳被割据得细碎。
她一把握住了傅时律的手腕,“我想到了。”
“是什么?”
盛又夏面含微笑地看他,“我们拍个婚纱照吧。”
傅时律不是很能理解她这个做法,“你不觉得麻烦?况且,拍婚纱照还得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