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之间,她双眼模糊了。
盛又夏想起了医生说的话,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瞎掉,要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
“傅医生,我眼睛好痛,可以吃止痛药吗?”那是一道娇弱的女声。
“眼角膜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可以给你安排手术。”
他那么冷冰冰矜贵的人,原来不是不会温柔,只是这一面从来没有向她展示而已。
那边的女人,话语中掩不住满满的惊喜,“这么说,我很快就能看见你了?”
盛又夏身子紧了紧,傅时律在她耳边喘气时的声音,很重,空气中有丝丝缠绕的音。
“嗯。”盛又夏听到他轻应声。
“可我今天听到护士说,这个眼角膜是要给别人的。”
盛又夏盯着面前的脸,隔得这么近,却依然模糊。
傅时律眉头不着痕迹微拧。
那帮护士就喜欢八卦。
他一开口,话语凉薄:“你情况比较急,别人再等等。”
盛又夏唇瓣微颤,犹如被人判了死刑。
傅先生出马,一对眼角膜当然能搞得定。
不过他知不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别人,就是她?
那双眼睛原本是属于她的。
盛又夏等了半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双眼角膜,可傅时律说抢就抢了。
事后。
男人从床上起来,他提上裤子,背对她拎起了旁边的衬衣,后背抓痕清晰深刻。
“傅时律,要是我的眼睛也瞎了,我也需要手术,你会先顾着谁?”
盛又夏话音落定,眼看着傅时律转身,一道黑影压来,她的下巴被捏住。
“你瞎了吗?”
她喉间滚动,“我说如果。”
“那就等你瞎了再说。”
要说盛又夏眼瞎,打死他都不信。她刚才直勾勾盯着他下身看的样子,他还记得。
傅时律将扣子一颗颗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