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靠着她,闭上眼,眼泪无声地淌下,滑过脸庞,滴落在他的背上。
这个拥抱得维持得有些久。
直到霍花盆挠墙的声音传来,乔绵绵才慢慢清醒过来,她以为自己哭得难过,哭得在发抖,过了几秒,她才发觉抖的不是她,是霍祁傲。
他极力地克制着,但这种恐惧的生理反应显然克制不了。
乔绵绵眨眨眼,没敢拆穿他。
她想想刚自己搞出的一地狼籍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轻声道,“对不起,霍先生,我这人难受的时候就会有些失态。”
难受的时候她为了解脱经常是喝酒,这样逛鬼屋其实还是第一次。
霍祁傲仍拥着她,冰凉的指腹在她发间抚摸,带着颤意的指尖游走。
闻言,霍祁傲慢慢抬起下颌,侧过脸,薄唇有意地刮过她的耳朵边缘,一字一字道,“你不是失态,你是变态。”
失恋了在鬼屋里砍得血肉横飞。
“……”
乔绵绵窘,被他毒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迎上他深邃的眼,“霍先生,我们走吧?”
“……”
霍祁傲纹丝不动,茶眸盯着她。
“霍先生?”
霍祁傲坐在那里,眼里一抹难堪一闪而逝,压抑着情绪,“站不起来。”
“啊,坐得腿麻了?”乔绵绵错愕地道。
“嗯,扶我。”
霍祁傲姿态高傲地抬起手。
“好,您慢一点。”乔绵绵伸手将他扶起来,脑中闪过激灵,突然明白过来。
他哪是腿麻,他是吓得腿软了吧。
他的胆子怎么就能小成这样?怕到抖还不算,居然怕到腿脚发软。
意识到这一点,乔绵绵赶紧抿紧唇,憋住,明明这么难受的一天,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很想笑呢。
乔绵绵扶着霍祁傲站起来。
霍祁傲顺势将整条胳膊都压在她的肩膀不起来,头就这么挨着她,低眸睨向她泪痕干涸的脸。
“哭得脸都肿了,真丑。”霍祁傲嫌弃。
“……”乔绵绵不理会他的毒舌,任由他搭着自己的肩,转头看向霍花盆,“花盆,我们走啦。”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