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大儒的眼神,愈发来劲炯炯有神。
坦白说,一开始李大儒来沙橘村时,她还有些看不顺眼。
现在的话,她只觉得李大儒这人,有傲气是应该的。
云皎月双眸中光彩潋滟,开窍了,“这是他们收到风声,知道长瑾即将洗清冤屈?”
“所以提前向长瑾道贺,也在率先示好?”
云皎月来了兴致,突然想到李大儒在京都教学裴家大公子读书时,年纪也才比祁长
瑾大了十岁不到。
这些年,李大儒弟子无数,经商的经商,从政的从政。
这些弟子师从同门,以后祁长瑾在京都办事,亦或者祁家回青州做生意,他们可都能帮得上忙!
望向李大儒的眼神增添敬意,“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打趣着,“我看,这话说得还真没错。长瑾有您这恩师在,以后前途远大!指日可待!”
李大儒耳朵被吹捧得有些软,认识云皎月这么多年。
这徒弟媳妇说话,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讨喜过!
回过神来,眉头皱起来,“我门下弟子虽数百,但我的年纪,也才四十。怎的就老了?”
像是跟自家人斗嘴,瞪了眼云皎月,“我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省得让我这个当师父的生气!”
云皎月撇撇嘴,主动认怂,也不说话了。
谁让李大儒现在是尊大佛,以后指不定还要他多加提携祁长瑾。
坐到孙鹤身旁,看他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
脸看着和烧伤前固然没法比,和正常人比起来也没那么自然。不过样貌,还是比做手术前好了数百倍。
孙鹤现下也比烧伤带严重疤痕时,自信不少。
练字时,随口提及,“祁少夫人,师父说我启蒙太晚。”
“若是走科举的路子,这辈子颇难发迹。”
眼神满是对李大儒的敬意
。
扯了扯嘴角,“他说等我脱离人犯罪名,就送我去青州总兵卞建业的手下从军。”
云皎月眼底闪过一缕诧异,转头问着李大儒,“李大儒,军队里也有你的人脉?”
李大儒神采飞扬,缓缓捻须颔首,“我的弟子卞良,是青州总兵卞建业的嫡次子。”
“他在京都任职,虽是文官,不过往老家自家父亲手里塞人历练,也是易事。”
云皎月双眸幽深起来,她记得大齐国皇帝殡天之际,正值内忧外患。
其中有数以万计的将士,几月间均惨死在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