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做好了被程二供出的准备。
黄贤故作迷茫蠢钝,“陛下,奴才一琢磨。”
“这程二管事说的话,和祁夫人说得对不上,是以才言严刑逼供。”
“不过奴才是各种刑罚都用了,人家就是不改口。”
将选择权交到了云皎月的手上。
对崇明帝继续道,“奴才想着,吴千险些被勒死的事情总不是假的。”
“那事实究竟是程二管事自作主张勒的,还是祁夫人下令勒的?”
“这事情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崇明帝目光严肃盯着云皎月,嘴角闪过快速的笑意。
好整以暇道,“祁家夫人,你这个管事是好管事。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主母,是否是好主母。”
“朕不妨再给你个机会,你说说,妄图行杀人未遂一事的。”
“究竟是你……还是你府上的程二管事?!”
云皎月垂下眼眸,有些无力。
她大可以将事情推到程二身上,但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想来还有些可笑。
刚刚徐公公还替她舌战群儒,说她就算勒死了吴千也是正当防卫呢。
可见一切激烈言辞,无论话是从内相还是首辅口中说出。
都抵不过帝王的一人之言。
崇明帝若定性这个事情是杀人未遂,那就是!
无论是谁来了,谁辩解,都没用。
云皎月幽深目光没有焦点般落
在地面,“是我……”
说完这两个字。
云皎月又认为自己说得还不够周全。
打起精神查漏补缺,她先前的供词里,程二是受她指使动的手。
如果按照她的说法,那程二也算共犯。
仿佛认输了一般,“实际上,是我记错了。”
垂头丧气严谨,“数月前,是我想杀吴千,连妄图勒死他的绳子,也是我的。”
“总之,一切种种,和程二毫无关系。”
崇明帝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像是听到什么大喜事。
“那朕再问你。”
“如今你罪名属实,那你愿不愿意承陆乾这小子的恩情?”
崇明帝眼中笑意分明,心情畅快坐回龙椅。
幽幽打趣,“用丹书铁券豁免一人罪名。”
“这样的殊荣,纵使翻遍我大齐史书,也唯有你这一例。”
打定主意非要让武定侯府舍出去丹书铁券。
只要再无丹书铁券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