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切,视线扫到祖母罗姒。
祖母罗姒也毕竟上了年纪,昨天赶路一天还能勉强撑着,今天就觉得胳膊、腰、腿,哪哪都疼。
“唉……”每走几步,就喘着粗气叹口气。
大房的男人们也好不到哪去,都是有苦说不出。
枷项本就沉重,在脖子上就像扛着一口大鼎。
这些个男人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昨日赶路提着一口气还能撑得住。
就这,晚上的时候肩膀也大面积起泡破皮,睡觉时更是疼的睡不安稳。
今天赶路,每走一步,枷项就在他们肩膀上摩擦,每一步都疼的他们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个的心情很不爽利。
三堂哥严厉故意放慢脚步,错开点距离,等和大伯严苛并排走的时候,关切问道:
“爹,您累不累?等能休息的时候,我给您按按腿。”
一向最宠的小儿子来关心自己,大伯严苛觉得很受用。
以前,大儿子严策协助他处理事物,是他的左膀右臂;二儿子严明是个跛子,一直不被他待见;三儿子严厉因为脑子灵活,反而是他最宠的。
“爹没白疼你。”大伯严苛欣慰。
严厉趁机贴近严苛,小声嘀咕了些
什么。
此时已是晌午,人困马乏的,现在又走到一处荫蔽的树林。
苏沫猜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休息吃饭了。
看这情形,为了赶路,官差已经将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两餐。
既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但众人怕挨鞭子,完全不敢抱怨,只能蔫头耷拉脑袋的坚持着。
很快,苏沫的注意力被眼前大片大片斜躺的植被吸引。
全株无毛,扁平肥厚的绿油油叶子。
苏沫心下一喜,是马齿苋。
这一大片,看起来差不多有几十平方米。
马齿苋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的功效,煮汤、凉拌、炒着吃都可以,在流放路上的用处可多了。
最重要的是,这些马齿苋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
既可以当食物,也可以当药材,她采摘起来完全不用在意别人想法。
她得找个理由停留一下。
苏沫突然蹲下身子,表情痛苦。
因为苏沫和婆婆张桂兰一直走在一起,张桂兰第一个发现了苏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