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李西凡,你现在脑袋应该比较清楚了吧?这个东西是别人模仿着老物件儿做的,第一次用,要是灵的话你就喊停,我随时恭候。&rdo;周涛好整以遐,自己出马,不信一天之内不能让这小子松口,应该还来得及。
打手们在往自己的手指间套什么东西,西凡慢慢睁开眼睛,见有七八根筷子模样的小木棍,用牛皮绳子串在一起。
西凡苦笑一下,是拶子。
因为神经密布,人的手指才格外灵巧,也格外不能忍痛,古人发明了这么残忍的刑具,可惜被周涛用到了自己身上。两边打手按住西凡,把绳子轻轻收一下,小木棍立刻紧紧抱住了修长的手指。
盛家臣,你欠我良多。
看着崭新的刑具西凡苦笑一声,周涛恼怒地直起身子冲打手点点头。
不一会儿,李西凡的身子就开始轻轻颤抖,他尽可能仰头,寻找依靠般用后脑紧紧贴住墙壁,紧闭的双唇里断断续续发出了难以遏制的呻吟声。拶子越收越紧,暗红色的鲜血沿着指fèng汩汩而下,彻骨的疼痛让西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想叫出声来,黑暗却渐渐袭上了心头。
&ldo;停?&rdo;
疼痛在继续,意识则在慢慢折回。周涛靠近西凡耳边:
&ldo;告诉我吧,李西凡。&rdo;
李西凡缓了口气,睁开有些失神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周涛呸了一口:
&ldo;再夹,别让他昏过去!&rdo;
刑具的绳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每一个濒临昏迷的边缘把西凡用剧痛唤醒。修长的手指被木棱折磨地血肉模糊,白骨隐现其中,钻心的疼痛中西凡辗转反侧,几度挣扎惨叫,当&ldo;啪嗒&rdo;骨断的声音响起时,西凡再也承受不住,试着张了张嘴,便缓缓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ldo;把他冲醒!&rdo;
看着无知无觉倒在墙角的犯人,周涛已经不象开始时那么有信心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五的下午,如果到明早还不能让李西凡吐口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ldo;阿维,你们把他按住扒开他的眼睛,强根,你去找石灰粉。&rdo;
&ldo;老大……,&rdo;强根张大了嘴巴动弹不得。
&ldo;妈的,都傻了吗?&rdo;周涛疯了一样叫道,强根一个哆嗦跑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越来越让人感到昏暗恐怖,污浊的空气里混合着令人难受的血腥味道,所有的打手都已经疲惫不堪,周涛坐在台球案子上用手猛搓着自己的脸。重新被吊在链子上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有偶而的痉挛还在显示着仅存的生命。
&ldo;如果他再不招得话,我们就没有时间了。&rdo;周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犯人,扭头问josh,&ldo;阿升有消息了吗?&rdo;
&ldo;还没有。&rdo;
&ldo;这群笨蛋,整天吹嘘能够从摩萨德那里弄到好东西,用得上的时候连影子都没有,过了今天,看我锯了他们的腿。&rdo;
周涛气急败坏地吐了口唾沫,抄起自己腰里一把精巧锋利的微型匕首,趔趄着走到血肉模糊的李西凡面前。
&ldo;小子,怪不得我,实在是你太死心眼儿了。&rdo;
李西凡的眼皮肿成了红色的桃子,周涛慢慢举起雪亮的匕首,抵住西凡紫胀的脸颊,&ldo;李西凡,只用一刀,你的脸就全完了,这辈子别说盛家臣,就是牢犯也不会再要你!&rdo;
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疼痛和说话声似乎都在一个麻木的界限上,有感觉却没有影响,西凡想说话喊叫,可是嘴动着只发出了呵呵的低沉怪声。
周涛靠上前,辨识那模糊怪异的声音。
&ldo;逼他……养我。&rdo;
&ldo;你!&rdo;
一个尖利的东西在从上方沿着面颊慢慢往下拖动,西凡迟钝地想,还不算太疼,快完了么?
看着李西凡可怕的半边脸,连周涛也不寒而栗起来,他娘的,怎么比杀人还瘆得慌。呸了一声,周涛刚要再举刀,却听到&ldo;咚咚&rdo;脚步声,一扭头,是强根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地下室,一边还扯嗓门大叫:&ldo;大哥,大哥,阿生带了东西来了!&rdo;
周涛如释重负,兴奋的转过身来,果然是阿生满头是汗拿着一包东西站在后面。周涛喜形于色,冲过去踢了阿生一脚,一边往地上吐唾沫,一边吩咐强根,&ldo;赶快给那小子注she兴奋剂,不然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rdo;
这里为什么这么安静呢?黑暗而温暖,象是被用柔软的天鹅绒裹着,让人忍不住想微笑,于是西凡就轻轻笑了。听见自己的声音漂浮在空中,西凡迷惑地想,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身体在哪里呢?
缥缈的黑暗里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好奇怪,是谁在和我说话?西凡笑着回应。
……
&ldo;盛家臣在什么地方交货?&rdo;
&ldo;越南phanthiet港。&rdo;西凡听见自己慢慢地说,声音清晰地飘动。
&ldo;什么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