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如意那贱呼呼的样子,徐羡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踢了李如意一脚。
“快说,你先说,你说完我再说!”徐羡渔比划了一下拳头,‘威胁’道。
李如意还是想要卖关子,但是看到徐羡渔那满脸的‘杀气’,只能无奈作罢。
“明天,恰好是剑暮!”
李如意说的随意,可是却带着莫名的底气。
徐羡渔闻言一愣,立刻掐指一算,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寒去春来,距离上次剑暮刚好是三个月。
徐羡渔跳下床,将李如意从床榻上拉了起来,“你快说,然后呢?”
看着一惊一乍的徐羡渔,李如意不满的努了努嘴,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始解释。
“剑暮之中,寻常剑仙根本不敢露出修为气息,也不敢使用修为之力。”
“但是我身为点灯人,常年走在剑暮之中,早已无惧剑暮之中的那些诡异。他们不能用修为,但是我却可以。”
“他们在剑暮之中遇上我,只能用没有修为的剑式与我对峙。我虽然拼不过他们剑式,但是我有修为,也无惧他们。”
徐羡渔双眼一亮:“这样,你就打得过他们了!”
“只是。。。”李如意忽然想到什么,有些犹豫的开口:“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明日去往夺剑,必然会出现伤亡。
只是他还从不曾杀过人,不免有些踌躇难安!
徐羡渔摇了摇头:“什么人重要吗?”
“他们为求一剑而害人,便该杀!”
徐羡渔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之中带着丝丝寒意,这是李如意从未见过的样子。
李如意点了点头,他并不迂腐,真的要杀人的时候他也不会手软,但是他到如今还是困在疑惑之中。
深深的凝望着徐羡渔,李如意试探着开口问道:“羡渔姑娘现在可以跟我说原因了吗?”
徐羡渔看着聪慧若妖的李如意,没有说话。
李如意再次问道:“羡渔姑娘。。。。。。是不是认识那位死去的铸剑前辈?”
徐羡渔沉默良久,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转过身,缓缓的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的街头。
“要为你取得一把剑只是其一,其二是因为。。。。。。”
一缕香风带着往事,在房间内缓缓响起。
“那位前辈是我父亲生前的一位故人,名为顾怜。红叶剑便是出自他顾家一脉的先祖手中。”
“他们一家与我家有很大恩情,曾救下我父亲许多次。但是他们一脉却命途多舛,顾怜前辈的儿女在早年间死在凤鸣渡上,留有一女,便是青萍。”
李如意也走到了徐羡渔的身旁,认真的听着。窗外的景色带着人间的繁闹,又像是被人遗忘的曾经。
徐羡渔抬手唤出了红叶剑,轻轻的抚摸着剑身继续开口:
“当年顾怜前辈在凤鸣渡重伤之后,我父亲曾欲让他在凤鸣渡疗伤。但是他却抱着襁褓之中的青萍离开了,他说他对凤鸣渡已无作用,便不想再拖累凤鸣渡上的其他人。”
“我父亲知道,他儿子与儿媳的死,让他失去了再战之心。唯一的愿景便是将青萍抚养长大。所以我父亲并未再挽留。”
“我这一次前来,本想找他求剑,顺带看看他们过的如何。。。。。。”
“顾怜前辈的残魂在我取出红叶剑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只是即便他想要帮我们,却也无能为力了。”
徐羡渔说到这里便没有往后再说了,似乎沉入了一种难言的感伤之中。
似乎对于那位前辈的死去,抱有深深的遗憾。
一番沉默之后,徐羡渔转头看向了李如意,低沉的开口:“我知道你先前疑惑,为何那青萍对你有种莫名的亲近。”
“那是因为凤鸣渡上有着无数点灯人的过往,而顾怜前辈更是为许许多多的点灯人铸过剑。”
“凤鸣渡上,至今还有他与很多点灯人并肩而战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