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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ldo;跟我来。&rdo;兰先生弯腰将商青黛抱起，她贪恋地看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更多的另一个人的影子。

若梅，值得么？

当年她也问过那人相似的话，可是，还没等到那人给她最后的答案，那人就香消玉殒了。

当年没有救得你，今日，不会让第二个悲剧重演了。

兰先生手背上的青筋又跳了起来，她压抑住身体内狂躁的内息，终是将商青黛放入了浴盆中。

兰先生沙哑地命令道：&ldo;丫头，你也进来。&rdo;

&ldo;是……咳咳……&rdo;杜若忍痛艰难地爬进了浴盆，全身因为剧痛猛烈地颤抖着。

&ldo;接脉之痛，常人难忍，你可要抱紧了她，莫让她乱动。&rdo;兰先生又嘱咐了一句，突然走过来，将两人的衣带双双扯开，&ldo;解衣裳，用你心口紧贴她的背心，蛊母在你身上，自会引导其他蛊虫入她体内接脉。&rdo;

&ldo;嫁衣蛊？！&rdo;杜若恍然明白了这兰先生用的是什么法子。

兰先生颇是惊愕地看着杜若，&ldo;丫头，你竟听过这个法子。&rdo;

&ldo;寄主为嫁衣……病家脉生……则寄主气虚命殒……世间果然有……这种以命换命的救人法子……&rdo;杜若原以为以前看的那些奇人医书是假的，却不想这蛊医一脉果然人间尚存。

&ldo;师父，蛊虫来了。&rdo;阿凉小心地端着一个大木盒子走了进来。

兰先生接过大木盒子，挥手道：&ldo;阿凉，你退下吧。&rdo;

&ldo;是。&rdo;

兰先生走近了浴盆，看杜若的眸光变得柔和了起来，&ldo;丫头，撑住了，你若在半途疼死了，商青黛也是死路一条。&rdo;

&ldo;是！咳咳……&rdo;

兰先生将大木盒子打了开来，毫不迟疑地将蛊虫都倒入了浴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ldo;夫子……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do;

杜若忍痛褪下了商青黛的中衣，当手指来到她颈后的肚兜系带上，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她颤颤然扯开了系带，手指沿着商青黛的背脊滑到了她的腰间，终是拉开了夫子腰后的肚兜系带。

从没想过，会与夫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也从未想过，这样的亲密接触过后，就要阴阳两隔。

&ldo;夫子……原谅我……唐突了……&rdo;

当杜若解开了自己的内裳，将肚兜也解了开来，她环住了夫子的身子，用自己温暖的胸膛贴上了夫子冰凉的后背。

&ldo;这一次……你打不到我的板子了……那……那……我在黄泉路上……等夫子百年之后……再一并清算吧……&rdo;

红晕泛上两颊，杜若的双手沿着夫子的双臂滑了下去，手掌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指尖滑入她的指间，扣紧了她的十指。

&ldo;夫子……&rdo;

杜若喃喃地在夫子耳侧唤了一声，双臂环紧了她的身子，终是鼓起了勇气，将那句藏了许久的话讲了出来。

&ldo;我……喜欢……夫子……&rdo;

原来疼到极致，也会觉得眩晕，又或是情到浓处，也会觉得眩晕。

杜若的唇颤然移到了夫子耳垂边，放肆地轻轻地吻了一口，红霞满面，亦是满心。恍惚之间，这一盆猩红就好像是洞房中的殷殷红绸，在烛火下熠熠泛着红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