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跑出门,骑上马一溜烟的去骑兵营找李砚。骑兵营到现在也不过一千二百骑,两百骑作为斥候,叫做听风旗,小柱子作为小旗统领。另外一千骑归为一个大营,起名陷阵营,李砚为营正,陷阵营这个名字曾经是边军一支骑兵的名字,孙燚的何爹与李砚的父亲李光奇都曾是那支英雄骑兵中的一员,李砚特别喜欢这个名字。
作为营正,李砚不同孙燚的带兵方式,他更苛刻冷血,训练更是玩命,接手两个月来,冲撞营里陆陆续续由于训练伤亡了近百人,李砚也不为所动,他的口号是“优秀者,赏!无用者,滚!”即使是刘惜军有时候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的劝导他,他也是一句话顶回去:“最勇最凶的战士才能成为骑兵。”搞得刘惜军也无话可说。
孙燚拉扯着不太乐意的李砚来到香辣坊,香辣坊锅子是蜀地的一种吃法,一锅始终沸腾的红汤,新鲜的牛羊肉切的薄薄的,往锅里一丢,几息后就熟了,捞起来蘸着小料吃,食材包裹着厚厚的汤汁,又香又辣,吃法又自由自在,深受孙燚等人的喜欢。
刘惜军和刘四喜已经等着了,孙燚两人坐下,一桌也就四个人,都不说话,各种食物不停的往锅子里丢,翻滚片刻,捞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的畅快,嘴里辣的嘶嘶乱响,手中筷子动作丝毫不慢,汗水哗啦啦的流下来,用手随意一抹也不在意。几个男人硬是筷子不停的吃了半个时辰,身边装食物的碟子堆积如山,才算放慢了速度,开始边吃边聊。
:“大肚哥,我们要去湘水城了。”孙燚夹着一大块百叶,在料碟里蘸了几下,一口送进嘴里,随便嚼了几下囫囵吞下张开嘴大口的出气。
李砚吃的汗水直流,头都没抬的说:“知道了。”
孙燚又倒进锅里一碟牛肉,筷子在锅子里搅动着:“刚才和都尉推演了一下,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
:“没输没赢,平局。”孙燚咧着嘴说。
李砚抬起头看看刘惜军,又看看孙燚:“你让着他?”
:“嘿嘿,没有让他,中规中矩的战斗,输赢不定,平局正常啦。”孙燚哈哈的喘着气,似乎被烫到了一样。
李砚迅速捞了一块牛肉吹了几下气,塞进嘴里:“刘都尉信?”
刘惜军已经吃饱喝足,端着一壶温茶大口喝着。听李砚这么一说,眼睛都眯了起来:“诶,听你们两小子的语气,你们是不是已经做过多次推演啦?”
:“嘿嘿嘿,随便玩了几次。”孙燚嘻嘻哈哈的说。
两人又埋头抢锅里的牛肉。
:“然后呢?玩了几次什么结果啊?”刘惜军等了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耐烦的追问道。
孙燚用筷子指了指李砚:“问他。”
李砚也不等刘惜军问,匆匆咽下口里的牛肉:“官兵赢两次。”又伸筷子进了锅里。
刘惜军似乎松了口气:“赢了两次啊。”
:“官兵输了七次,两次全军覆没。“孙燚跟着说了一句。
刘惜军受了惊吓一样,眼睛突然瞪大,瞳孔却突然缩了起来:“七次?”
:“昂。所以我说你得罪了人,被安排到了死地啊。”孙燚也不紧张,无所谓的说。:“如果按这样的安排,输的最惨的就是我们,没有一丝活路呢。”
刘四喜听孙燚李砚两人这样说,非常意外:“不会吧,打不过我们还逃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