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该等多久?
朱雀,我该用怎样的方式向上天祈求,
你才会给出如我所愿的回应……
在这样的午后,两位皇子掩饰着彼此的不自然,难得不顾仪态的打闹着。最终以四殿下的赔礼求饶做了结束,直言自己再不敢乱开玩笑了。东宫被他这种十分孩子气的动作给逗笑了,伸出手指头弹了弹萤皇子的脑门,威胁说下次再敢乱说,可饶不了他。萤皇子捂着额头,连忙大呼不敢。
萤确实是不敢的。因为,他真的不能忍受朱雀离自己这样的近却不能温存的情景。
其实,四皇子殿下是不怕痒的。他剧烈的挣扎,只因朱雀温柔的手指划过他的身躯时带来的触感让他几乎控制不知自己的反应。那种想要拥抱心上人的强烈愿景,刺激着四殿下的神经。幸而,四殿下有着异于常人的自制力,他最终还是收敛住了。
在朱雀察觉出丝丝痕迹之前,他完美的掩藏住了所有的情绪。保持着玩闹时的神情,闪躲着来自朱雀让人心醉的触碰。他花了无比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露出让人难堪的破绽。在出现异样之前,快速而果断地放开了朱雀。
此时的他借由长袖遮盖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缓缓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敞开的衣领,仿佛在挽留朱雀留在这上面的温度与气息。朱雀没有太在意萤殿下的动作,犹自偏开脸。他仍然觉得有些尴尬和无措,明明知道萤是在开玩笑,可依旧忍不住的当真。
两个人彼此安静了一会儿,才调整好对的表情看向对方。对视了一瞬,忽而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不知是少了什么人的兴风作浪,还是因为那日萤皇子的劝告有了效果。这御所里的戒备护卫自那件事之后都严格起来,再没有出现何等辱没身份的事情。
三个月禁足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弘徽殿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十分憔悴,连强硬支撑的骄傲都不能维继。右大臣多次劝她放下身段道个歉,却没有一次成功的。听着朝中东宫四皇子不合的消息,右大臣又愁白了好几根头发。
藤壶中宫依旧深居简出,在自己宫中教养泉皇子。因为殿下将五皇子看得极紧,便是东宫与帅宫都见不得这位皇弟几次。
唯有承香殿女御依旧十分悠闲的样子,每日赏花制香,写诗弹琴。高兴时,就叫萤皇子来给自己画像,每天都过得十分悠哉。许是这样轻松的态度感染了今上。陛下也时常往承香殿中来,二人十分单纯的聊一些十分风雅的事情。
十二月余,宫中再次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东宫的生辰。隆重的宴席过后,朱雀与萤习惯性的在昭阳舍小聚对饮。天明时,四殿下留下一枚莲形的玉饰塞进深醉过去的东宫的手里,轻柔地吻了吻他的指尖才独自一人出了宫。
这之后便是源氏公子的生辰,左大臣府中自然是举大宴。如何热闹自然不必多说,而与往日大大不同的是,大家都在期待着葵夫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能顺利的降生。
新年到来,那位在皇位上已十分倦怠的人主正式宣布逊位。同时立五皇子泉为下一任东宫,命源氏大将为新东宫的监护人。
同月,朱雀继位,于紫宸殿举行盛大的登基仪式。
帅宫殿下率众臣叩拜,见御座上那人绝世风姿,万世无一,温润别致的莲形装饰正挂在他的腰间。望他眉眼如画,望他似水年华。梦中朱雀褪去外番研华时露出的风情万种,在这庄严肃穆的场合里,十分不合适的出现在四皇子的脑中。
这份烧在心间,愈演愈烈的情爱之火,焚烧着四殿下为数不多仅存的耐心。得到他的愿望,没有一时比现在更加热烈。但偏偏,四皇子殿下表面依旧云淡风轻,冷静自持,没有表现出一点点不恰来。
吕钟声起,净鞭三响,唱诺伏跪令下。萤皇子深切专注地望着御座上的朱雀,缓慢而庄重地跪在他的脚边,为他献上此生的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回回改了好多遍,还是觉得不满意。好歹是写到登基了。
感冒实在太影响思路了,难受得不行,明天请假休息。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