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劳资刚通关第一局,不是说放一个星期的假吗!”一个20岁左右的刺头青年暴躁的骂了几句,他身上穿着和第一个说话的女生同样的红白黄校服,这种小学生款式的校服套在一个高大的成年人身上有点好笑,但刺头显然不觉得好笑,这种长袖棉料的衣服让他燥热不堪。
“操!”刺头越想越不爽,一把扯下身上的长袖外套,露出里面短袖的“夏季校服”,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一起醒来的6个人中,长发女孩和刺头显然是从同一局游戏一起晋级的,两人穿着相同款式的制服,只是上面的数字编号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件真正的小学生大号校服,女生也热的不行,看着将外套扯下的刺头,心中升起犹豫羡慕,似乎也想要将外套脱下,又觉得不好意思。
另外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套装的短发少年,或者说少女,一时无法确定他(她)的性别,他(她)的头发不长,自醒来就一直一个人抱着双臂坐在原地,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她)无关,只是微微颤抖的双臂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剩下的三个人中,一个是穿着普通短袖的大叔,年龄似乎40岁左右的样子,与其他人的不安不同,大叔脸上先是充满错愕,接着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有两人都是约莫20岁出头的青年,一男一女。男子穿着浅色的衬衫,虽同样是长袖,他额头却一滴汗水也没有,自醒来后同样不知在思索什么。他的容貌出色,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好看,饶是在这样的异常环境下,长发女生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最后的年轻女子则是明显非常不安。她穿着色彩鲜艳的制服,有点像是拉拉队服装,见众人打量她的服饰,她更加不安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会直接进行第二局游戏?”
“第二局游戏……”听到女子这样说,大叔倒是停止了沉思,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子一眼,又看了看并没有反驳的其他人,心中有了推断。
“喂,大叔,难道你不是第二局吗?”大叔的若有所思并没有逃过刺头的眼睛,他立刻敏锐的追问道。
大叔却是笑笑:“我当然是第二局,那么大家都是第二局了?”
坐在地上,抱着双臂,穿着蓝白制服的少年(女)仍然一言不发,其他玩家倒是没有沉默,纷纷承认了自己的情况:大家都是顺利通过第一局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其中长发女子和刺头是同一局的队友。
“喂,问你话呢!这是不是你第二局!”见有人始终不动,刺头不耐烦的问道。
坐在地上的少年(女)没有说话,仿佛自己只是一团阴影,刺头更加不耐,打算采取行动。
“也就是说,”大叔出言打断了刺头,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在座的各位,都是顺利通过第一局后,原本应该回到现实世界休息一周,再进行第二局的玩家。但是似乎第一局刚结束,大家就直接来到了这里?”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啊……”大叔思索道,“也就是说,大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停一周,但该来参加第二局的玩家仍然是这一批玩家,应该是不会错的。”
“是这样又怎么样?”说话的是最先出声的长发女子,她有些疑虑的看着大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大叔笑笑,也不回避:“我是两年前的一批玩家。”
此言一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连一直专心看着地面的蓝白服装少年(女)都忍不住抬头看着大叔。
“别这样看着我,大家都是普通的倒霉人。”
大叔继续笑笑,也不再隐瞒,打算说出一些他知道的事情,抹了一把汗:“不过这里真热啊,不如我们去旁边的林子里说怎么样?”
听闻此言,长发女生看了看茂密的树林,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犹豫。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咬了咬嘴唇,看着坐在地上不动的少年(女),突然走过去蹲在他(她)身边,柔声道:“别在这里坐着啦,我们去林子里说吧。”
少年(女)闻言,也默默的站起,没有反对的意思。
长发女生心中稍定:有个比自己弱的人在,真的出什么事第一个也不会先是自己。一行人迁至树林。
……
“什么大叔,你们原来也是这样?玩完第一局休息一周,玩第二局休息两周,然后一直到第十局?”
大叔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他的过去:顺利玩到第四局后,因一场失败转动了惩罚转盘,重新回到第二局,这次却不幸失利,进入了长达两年的沉眠。
听大叔讲完后,刺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叔你说你们原来玩完一局确实会回现实世界休息,和规则通知的一样,我们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叔摇摇头:“我刚苏醒,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两年前确实是完全按照规则来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胜利者没有传回现实世界,一切好像也在正常进行,只能先玩完游戏了,也许这一局结束就会回去。”
“切!可恶。”在树林里凉快了许多,刺头也不再那么暴躁,知道大叔所言有理,开始思考关于这局游戏本身的事情。
“大叔,你说你已经玩到第四局了,那,后面的游戏也像现在这样吗?一直是这样的辩论游戏?”刺头上一局的队友长发女生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