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几天的时间,战栗终于将那十天的人全都摆平了。
不过是多费了些口舌,银子倒是一点没有损失,而战栗通过神仙水,则足足挣了五百两银子。
这些银子现在全都是她自己的了。
战栗抱着放银子的钱匣子高兴的前仰后合,将那些银子看了又看,高兴的合不上嘴。
沈不缺做好饭菜,来叫她吃饭,看她一副财迷的样子,简直看不下去。
“你能别乐了吗?跟个傻子似的。区区五百两就让你高兴成这样,能不能有点见识啊。”
“哎呦。”战栗放下钱匣子,“听沈公子的意思,连这五百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是见过大世面啊,说来听听,我很感兴趣。”
沈不缺知道战栗是想故意套他的身份,偏不上当,转移话题,说道,“别高兴了,吃饭了。”
“你就说说嘛,看看你见过什么大世面。或者你告诉我,五百两银子不够你高兴地,多少银子能入你的眼?”
战栗跟着沈不缺,去正厅吃饭,还不忘盯着沈不缺问东问西。
“我对银子没什么兴趣,多少银子都不会高兴成你那个白痴样子。”
沈不缺坐下,端起碗,拿起碗,吃饭前,提醒战栗,“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用我提醒你吧?”
“不用啊,这规矩我知道。”
乡下人哪会讲究这个规矩,看这沈不缺怎么都不像是乡下走脚郎中那么简单。
会医术,又有一身强劲的武功,怎么都不是个普通人。
可就这样一个不是普通的人,却偏偏留在长流村,会医术却不给人治病,真是蹊跷。
战栗觉得,沈不缺的身份有大问题,非常大的问题。
“我问你,你为什么来到我们长流村,是因为以前犯过事吗?你是逃犯还是逃兵啊?”
这些问题萦绕在战栗脑子里,连吃饭都没有心情,就想弄清楚沈不缺的身份。
“都不是,就是个普通人。”
沈不缺头都没抬,随口回答,“倒也说不上普通人,普通人哪有我这样的怪病。”
“你的头发吗?”
战栗从来不提沈不缺头发的问题。
他说他二十四岁,二十四岁正值壮年,应该满头黑发才是,可是他却一头银丝。
这种少年生白发的愁滋味,大概只有自己能体会,需要慢慢消化旁人的嘲笑、偏见,甚至于对于奇怪之病的敬畏。
提到他的白发,才能让沈不缺抬头,微微看了一眼战栗,然后迅速低下,点点头,道了声,“嗯。”
“你不是大夫吗?有想过给自己治好吗?”
战栗不知道这种白发病能不能治好,但是见到沈不缺那么神奇的医术,想着应该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