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咋样?”周东北问他。
早上沈波来了以后,就把事情都和杨历年说了,他听后也很有感触。
本来就是喝大了以后胡乱拜的把子,没想到这小老弟还真是讲究,虽然还不知道他给了孙大马棒他们多少钱,可毕竟那么多人都住了院,没个五千一万的,估计孙大马棒闭不上嘴!
“啥事没有,放心吧,看守所里没我姐,比家都自在!”
说完,杨历年又神秘兮兮道:“半个月呢,你没事去我家看看,我怕五姐自己在家害怕……”
“对了,那个……太晚了你就在家住,别瞎客气,我那铺大炕随便骨碌……”
我艹!
周东北差点没晕过去,都特么这时候了,这货还惦记着拉郎配呢!
他还能说啥?
“那行,七哥,你到那边就好好休息,半个月一晃就过去,到时候我去接你!”
“嗯呐!”杨历年咧着嘴挥了挥手,“走吧,放心得了!”
“行,那我走了!”
拘留室铁门关上的一刹那,又听他喊了起来,“别忘了去我家……”
哎呀我去!
沈波送他往出走的时候还憋不住笑。
周东北叮嘱他:“你和海哥没事过去看看,我就不去了……”
“嗯呐!”
沈波答应一声,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操!
周东北骂了一句,臊眉耷眼地蹬车赶快跑了。
中午,他在市政府门前等着徐辉,两个人去附近一家饺子馆吃的饺子,因为徐辉下午还要上班,都没喝酒。
两个人只是闲聊家常,多余的话谁都没说。
回去路过二百货大副食,他进去和售货员赵凤霞又扯了会闲篇,去年就说要请人家两口子吃饭,一直也没倒出时间来。
赵凤霞见他执意要请客,说她家那口子最近总加班,事儿还挺多,等再找时间。
周东北见她不是客气,又一再叮嘱,等姐夫不忙了一定告诉自己。
随后,他又去陈爱民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喝杯茶水,抽了根烟,才起身告辞。
此时,除了姐姐送点鸡蛋,他与大副食这边已经没多少利益往来了,可关系就是这样,一旦不去维护,就会越来越淡。
东北老话说的好,马粪蛋还有发烧的时候呢,谁能求着谁真不好说,轻易也不要看不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