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程水若是往下滑的,方白芨无奈,唯有坐在她身后,将程水若拥在怀里,扶着她的身子,这才端起杯子,将水凑到她的嘴边,低声道,&ldo;喝点儿热水要好些。&rdo;
背后传来的温暖的感觉让程水若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吹过的热气也是那么的温暖,将自己努力的卷入他的怀里,程水若抱着方白笈的手便不肯撒手,嘴上却是道,&ldo;我动不了,你喂我!&rdo;
标准的冷的失去理智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方白芨见状也见怪不怪,他见过更离谱的病人,将杯子凑到她嘴边,程水若这会儿是背后暖和,前面冷,这热乎乎的水是格外的招人喜欢,一通牛饮,杯子便见了底。
方白芨想将程水若放回到床上,程水若却是不依了,&ldo;别动!&rdo;反正这男人也是她曾经的老公,如今的结婚后备人选,胸口就借给她用一下吧!
方白芨一愣,却是听见让他又是吃惊,又是欣喜的话,&ldo;抱紧点儿,冬天靠着你睡觉一定很温暖,嗯,帮我把被子拉高点儿!&rdo;
方白芨手里还捏着杯子,怀里却是抱着一个女人,抿了抿嘴,想了想,才将杯子随手往床上一搁,又将被子给拉了上来,双手从被子外,将她圈了起来,这天气本来就热的慌,这人与人挤在一起,却是让他越发的热了,热的,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坐姿一点儿都不舒适。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方白芨又将手紧了紧,程水若不适的呻吟了一声,道,&ldo;刚才是我不对,你别跟我生气哦,你知道病人都不可理喻的。&rdo;
方白芨道,&ldo;你专心休息吧。&rdo;
程水若闭着眼睛道,&ldo;头疼的厉害,怎么睡得着?你跟我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话说,我怎么觉得我这病有点儿奇怪呢?&rdo;
才发觉!真是后知后觉的家伙!
方白芨道,&ldo;没事儿,比伤寒严重点儿而已,多休息,多喝水,自然就好的快了。&rdo;
程水若道,&ldo;说来,我这一年事儿都不少,风里来雨里去的,本来在你家受了刀伤就没调养好身子,竟然一直没病没痛的,这会儿才病倒,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rdo;
方白芨道,&ldo;你这是在怪我当初对不住你么?&rdo;
程水若笑,脸皮一动,便哎哟一声,脑子里像是一根筋被人狠狠的拽了一把,&ldo;什么对不住?你当初不过是个小孩子,没经过什么事儿,没定性、没责任感也是正常的,何况还是被家里给赶了出来。这事儿说不清楚啦,不是说不说以前的事儿了么?&rdo;
方白芨颇为冤枉地看了程水若一眼,明明是某人先提的好不好?不过,她说他是什么?&ldo;你说我是小孩子?&rdo;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女人的年纪比他小,跟他充什么老人?
……
程水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其实,即便按照上辈子的年纪来算,方白芨也不过比她不到十岁而已,说他小孩子,完全是经历了许多以后,心态老了,不过,这话却是断然说不得的,男人最怕伤的便是自尊。
唯有打个哈哈笑道,&ldo;唔,大夫人老这么说你,我顺口。&rdo;说着,又在方白芨怀里扭了扭,&ldo;口误,口误啦!&rdo;
方白芨吸了一口冷气,程水若突然之间不动了,两人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东西让气氛尴尬了起来。
愣了片刻功夫,程水若觉得这种尴尬的与氛不适合再继续下去,问道,&ldo;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rdo;
方白芨闻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程水若一愣,便挣扎了起来&ldo;你疯了!这样你还抱着我!不怕死么?放开手!离我远点儿!&rdo;
程水若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方白芨却是死死的抱着不肯放,还无赖的将头放在她脖子上,笑嘻嘻地道,&ldo;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do;
有一股酸涩流入程水若的心中,她虽然挣扎,却是依旧那么冷,身体追随着最深沉的渴求不由得要去靠近热源,不由得轻轻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