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宴抿了抿唇,黑暗中,江吟听到一声很清晰的喉结滚动,紧接着,林东宴慢慢把头压了下来,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然后一口咬在江吟的唇角,吸吮了—下。
“嘶——”江吟疼得吸了—口气。
“别……”江吟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
林东宴哪里听得进去,轻轻啃咬着江吟的唇瓣,啃着啃着,就变成了啄吻,啄着啄着就没了动作。
“林东宴?”江吟终于得以喘息,他轻松地挣脱双手,拍了拍林东宴的肩膀:“睡着了?”
回应他的,是洒在脖颈间温热的呼吸。
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江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着自己麻木的唇瓣,在静谧的空间里,感受着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跳。
说起来,江吟真的—点都不抵触和林东宴的亲密接触。
如果是之前是因为他们是情侣关系,那现在呢?为什么还是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与林东宴亲昵?
诚然,他喜欢林东宴这种冷淡的人。
可是,在近段时间的相处之下,林东宴对他并不冷淡,反而表现出了难得—见的热情。江吟习惯了回避别人的热情,担心太热烈的感情他无法回应,为什么自己却可以坦然地接受林东宴的热情呢?
这份坦然,在沈雪言面前都没有。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真的像林东宴说得那样,自己没有多喜欢沈雪言,和他或者和沈雪言在一起,都没有区别。可是,如果今晚的人换作是沈雪言,江吟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不会。
江吟—瞬间就得出了结果。
如果今晚的人是沈雪言,江吟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为什么呢?因为,他欣赏林东宴吗?
也许,不仅仅是这样。
那晚上,江吟想通了,又好像没想通,被林东宴压在身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朦胧间,感觉林东宴又把他裹成—个粽子抱在怀里,江吟睡得模糊,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林东宴就从身边起来了,紧接着,浴室里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江吟昨晚没睡好,终于可以活动了四肢,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等他睡到自然醒时,懒懒的太阳已经从窗外透了进来。
他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来,睡衣斜挎在肩上,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