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楼应天对罗舞的感觉,绝对不会是纯粹的救命之恩如此简单,所以,击破敌人,应该自软肋下手,更何况,这彻底解毒,本王觉得,他有所隐瞒。”
“撮合有情人,未必是坏事。”朱颜惜笑了笑,顺着拓跋元穹的目光往下移,只见目光盯在自己的肚子上,柔上了许多。
拓跋元穹巍巍伸出手,有些哆嗦地,不敢触碰。
“元穹,落雨说,是双生子。”朱颜惜拉过拓跋元穹的手,笑语盈盈的,将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巧的是,这拓跋元穹的手刚刚抚上,这胎动,便很是激烈。
如同两个小拳头一般地挥动着,令颜惜微微蹙眉。
诧异,惊讶,小心翼翼而后转为喜悦的拓跋元穹,此刻脸上的笑容,吹散了这些日子的疲惫。
“颜儿,你的毒,或者另有始作俑者,一个蕴藏了数十年的阴谋,本王不得不,将你推离,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好在,没有人知道。”拓跋元穹语重心长地,看着朱颜惜。
朱颜惜点了点头,“只怕你自己,都分身乏术吧?你放心,无论听到什么,我信你,诚如你信我一样。”
朱颜惜的头,轻轻靠在拓跋元穹肩膀上,她很明白,拓跋元穹此次,必然是专门赶了过来,若真是蕴藏了数十年的阴谋诡计,那么,这接下来的路,必然十分难走。
贵竹国新帝即位,第一道命令,便是寻找穹王爷,在接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有底了,若不是有阴谋,便不会有了这个王爷失踪追寻王妃的流言蜚语出来。
拓跋元穹前来,为的,也是安了自己,和他自己的心。
朱颜惜的话语,令拓跋元穹会心一笑,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了然自己的心,在一切不能尽数掌握其中之时,这样子,也比在贵竹国要好,若是司空情一事解决了,那么,再要颜惜前往天兰国,也还不迟。
拓跋元穹一怔,“对了,司空情一事,很是棘手?”
询问的目光,看着怀里的人,对于颜惜的计策,自己是放心的,只是,就担心怀孕的辛苦,会要这小女人吃不消,若是以往,自己必然不会干涉。
当朱颜惜将迷雾告知拓跋元穹的时候,只见他眉头紧锁,抿唇不语。
沉默了许久之后,拓跋元穹只问了一句话:“对于司空情,你是信还是不信?”
朱颜惜闻言,轻轻咬了咬下唇,现如今,每个人,都在怀疑着情儿,可是,自己怀疑吗?信吗?
“若你不信,你自然会知道如何去谋算,那么,可能是不一样的局面,可是,若你信了,其实,你的举措,自然会缩手缩脚,你若信,我说再多,也是徒劳。”拓跋元穹叹了叹气。
只是,拓跋元穹的话,却也明确的告诉了颜惜,对于司空情,此时此刻,他的态度是怀疑。
纠结矛盾的神情,在朱颜惜的面容之上错综复杂地显现着。
愁容满面,内心如同两个小人在拉锯着,早在情儿出现的那个情况里,早在宗政无佣对情儿的在乎的真相中,就已经决定了,情儿那封书信的可疑。
只是,朱颜惜却依旧不愿意却相信,依旧选择着,或许情儿有苦衷的借口。
那一日,罗舞等人纷纷在拆解着,这吴辰等人所看到的画面,一致认为着,这司空情原本没有预料到颜惜等人的出现,所以在迎上了远王的时候,自然是亲密无间的,可是,当远王一阵交代,便急忙示意了远王,演出了这么一出,关于被禁锢鞭打的序幕。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当远王提及了舒雅,情儿必然会意识到,尘阁的出动,那么,对尘阁如此熟悉的她,也必然,会知道这尘阁会跟着远王才是。
“颜儿…”拓跋元穹低低唤着朱颜惜,将她神色复杂,也明白,不是不怀疑,而是不忍怀疑。
迷茫的目光,望着拓跋元穹,如同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满是茫然。
月色朦胧,拓跋元穹心疼地,安抚着颜惜的情绪。
飞雪院院落,此刻的云飞雪,却翘首以盼地,等待这救援。
若不是有高人指点,她这些日子,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地,对于萍儿和青青不做一丝一毫的报复,甚至于夕颜,她说压抑着的,不过是因为出谋划策的人,给自己的主意。
青色身影飘落,如同风中飘过的一片落叶,无声无息。
“你终于来了!”云飞雪的声音,有些兴奋。
嘿嘿,云侧妃的军师,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主意呢?司空情,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