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仲说:“先生下手吧。”
郎中将真仲绑在床上,去掀其仲的面罩。
其仲侧头说:“先治好身体的伤,再治脸部的伤。”
郎中说:“也好,这身体的伤不知你扛不扛住痛,咬胶还是不用了,痛极了你喝住,我即住手,分批医治,不至于痛死。”
其仲问:“分批医治要多长时间痊愈?”
郎中说:“少则三载,多则五年。”
其仲问:“一次治疗,需要医治多长时间?”
郎中说:“少则一月,多则一季。”
其仲说:“把咬胶给我咬上,先生莫要手软!”
郎中为其仲剥去发脓的皮,剐去腐烂的肉,其仲痛得全身如筛糠般发抖,脓血和着汗把床单、褥子全部浸透。
郎中感叹:“我行医数载,见过真硬汉不少,你是最强的铮铮铁汉!”
郎中住在府中,日夜照顾其仲,三日,其仲便硬撑着下地走动。郎中劝说:“若先生想要再剥皮剐肉,便活动开来。”
其仲让老季去请薛篱。
薛篱到塌前,见其仲胸口涂上厚厚的一层膏药。薛篱说:“大依母住在凤眼泉,说你被火龙的火灼伤,没想到伤得这么厉害,我立即去禀告大依母,把你接到凤眼泉去医治。”
其仲问:“大依母可安康?”
薛篱说:“轻减了许多,精神状态尚可。”
其仲说:“我想把伤治好再去拜见大依母。”
薛篱说:“这样也好,重建泸沽泊非常的辛苦,我这次见到大依母消瘦憔悴了许多,诸事还是少让她操心为好。”
其仲一阵心绞痛,他转移话题问:“向天那边有什么动作?你还应付得过来吗?”
薛篱说:“那昏君日夜歌舞升平,骑肉凳、戏侏儒、辱群臣,哪有心思管政务。偶尔想起你来,说说罢了。你且安心养伤,伤好再去见他,我在凤来仪湖等待他的消息,他若有消息来,我立即来向你报告。你从泸沽泊来,樱樱可好?”
其仲说:“槿姐姐好,你是否十分挂念她。”
薛篱说:“不怕总督笑话,我对她可是朝思暮想。”
其仲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有得罪,请你莫怪。”
薛篱说:“你是想问我,我和樱樱的相貌相差甚远,我有什么勇气去追求她吧,其实我下过好多次决心不去想她。每当我想到自己的相貌,都会打退堂鼓。可是,每次她的出现或有她的消息传来,我又忍不住激动的心去思念她。听大依母说,她对我已经动了心思。我这一颗灼热的心融化了千年的寒冰,我真是太幸福了。”
薛篱又说:“我给自己打了一副长腿,下次樱樱见到我时,我就如同正常人一般。你说说看,哪个女子不喜欢有个相貌堂堂的伴侣,更何况我的樱樱是四仙女之首,她是那么的尊贵,我可不能让她失去面子。”
其忡送走薛篱,唤来郎中:“脸上的伤开始治疗。”
郎中掀开其仲的面罩,倒吸了一口凉气:“先生这脸上的伤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是肯定医治不好的,先生另请高明吧。”
其仲趴到镜子前又看到这张令自己做恶梦的脸,其仲举起镜子,将镜子摔得粉碎。他感到前程迷茫。只有完成大依母的命令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