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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老号长，你这是又要长征啊？&rdo;

&ldo;你看不惯我这副样子了？告诉你，彭老总现在在中南海还打绑腿呢！&rdo;

&ldo;这我相信，我相信。&rdo;贺子达边说边倒水。

谢石榴哀怨地说道：&ldo;组织上又要我复员，我这次没赖下来。先来看看你和崽子，就回老家喽！&rdo;

贺同情地：&ldo;你这个样子，回去能干什么呢？&rdo;

&ldo;饿倒饿不死，只是舍不得离开部队。&rdo;

贺很难受，突然，他一拍大腿：&ldo;老号长，你就呆在我这儿！你先回老家看看亲人，再回我这里来。&rdo;

谢石榴：&ldo;这算什么。&rdo;

&ldo;我算什么，你就算什么！按新规矩，除了警卫员，还要给我弄个公务员和炊事员，免啦，就咱俩搭伙吧。咱们天天打牙祭，看哪个王八蛋还来肃咱们的反。&rdo;贺子达与谢石榴大笑起来。乐至极处，他俩不禁唱起井冈山时期的一个兴国小调。

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门口站着楚风屏，她抱着大碾子！

贺、谢戛然止住。贺子达&ldo;霍&rdo;地立起，半天没动。门口，楚风屏也没动，只是叫了一声：&ldo;老号长……&rdo;

再无声息。只有大碾子在咳嗽。

谢石榴走过去，从楚怀里抱大碾子时，楚风屏瞬间舍不得松手。谢石榴感觉到，看了楚一眼。楚风屏忙撒开手。谢石榴抱过大碾子，看看孩子，看看楚风屏，又看看贺子达，好像觉得这孩子谁都不像。

贺子达走过去，从谢手里笨拙地抱过大碾子，泪眼汪汪地端详着。他沙哑着嗓子，问道：&ldo;儿子，会叫爸爸吗？&rdo;

大碾子只是木然地咳嗽着。由此，一个农民的儿子被两个将军递次错抱。

‐‐此材料选自解放军多位高级将领及某位国家领导人家事大石山。山谷回声，&ldo;鹿娃‐‐鹿娃‐‐&rdo;

贺子达真正的儿子在大山深处，已经三岁。他正提着篮子在采蘑菇，一群大鹿、小鹿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的。

&ldo;回家吃饭啦‐‐&rdo;根儿站在重盖的家院门口呼唤着。

&ldo;噢‐‐&rdo;鹿娃应着往回跑，鹿群簇拥着他。

一个军人此时正沿着小径向山上走。他是当年的周天品。周向一个挑柴的老人打听：&ldo;大爷，山上那家采药的人还在吧？&rdo;

&ldo;在，在。唉‐‐两个老的死了。闺女现在倒也是娃啊鹿的一大家子。&rdo;

&ldo;她都有孩子了？！&rdo;

&ldo;是啊。&rdo;

周天品一下愣住了。呆立片刻，他加快脚步向山上小跑着。奔到篱笆墙外，周天品看到：院子里鹿有一群，人有两个。

&ldo;鹿娃，看你这一头汗。&rdo;根儿疼爱地用围裙擦着鹿儿脸上的汗水。根儿为了少听闲话，盘着头发，把自己弄得跟少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