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后的天空犹如被洗净的j□j,碧蓝清透,微风拂动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玻璃窗,暖洋洋地照在室内身无寸缕紧紧相拥的男女身上。
秦渊其实早就醒过来了,他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怀里的人沐浴在淡淡的晨光里,恬静地睡在他怀里,就好像时光没有横亘在他们之间,她依赖他如昔。
他贪婪地凝望着她,爱恋的目光描摹她的眼,她的唇,那眼神太过炙热,怀里的人长睫轻颤,紧闭的美眸终于缓缓睁开。
丁冬是被耳边灼热的呼吸给惊醒的,然后就感觉到了一道令人窒息的盯视,昨晚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再现,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那酥麻的电流,她终于放弃装睡,选择睁开眼睛面对她被颠覆的小世界。
迎接她的是秦渊炽烈的目光,两人视线相对,下一秒,他蓦然勾唇,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丁冬自然读懂了他眼里的侵略意味,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转过头躲避他的视线,“别,别这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冷静下。”
见她抗拒,秦渊眼里的温度冷了下来,俯身蜻蜓点水碰了碰她的唇,哑声道,“我只是想说声‘早’。”
无视丁冬身体的僵硬,他在她额头印下深情一吻,“早安,我的宝贝。”
丁冬望着眼前满脸溺爱的男人,瞬间流下泪来,“我是谁?”
秦渊吻了吻她的手背,“去吧,自己去找答案,然后乖乖回到我身边。”
“我会一直在这所房子等你。”
秦渊很快就穿衣离开,丁冬在床上坐了很久,脑子很乱,她感谢他的主动离开,至少能让她独自整理凌乱的情绪。
她混乱地扒了扒自己大发,天哪,她竟然和那个人上床了!一想到昨晚的火热,一贯敏感的身体竟然没有排斥他,反而像是菟丝草一般攀附着他,丁冬一想到那画面,再度脸红耳热。
未来该怎么办?盛匡背叛了她,于是她也用同样的背叛施以还击吗?她心乱如麻,就算一开始是被强迫,可到了最后,她只记得自己早早放弃抵抗,欲拒还迎……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沾染了那个男人蛊惑的气息,她越想越乱,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捡衣服穿,眼睛下意识地看了蓝色床单一眼,突然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床单。
床单上没有血迹,昨晚她没有落红。
丁冬的眼一下子空茫起来,她脚底一软瘫坐在床上,六神无主着。
她从没有跟盛匡做过,他们之间因为她的抗拒,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她尝试过接受盛匡,但每到最后,她的反应都是崩溃大哭,只想逃离。
就好像身体里有道声音在说:不是这个人,不是!
她慌了,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和男人肌肤之亲的经历,但她没有落红,昨晚身体深处的那个地方根本是毫无阻碍地接受他,就好像……等到了命定的主人,那么臣服,那么渴望……
干净的床单让她心中那个已经盘踞很久的猜测渐渐得到证实。
她的人生里是不是出现过一个很重要的人,而那个人和关于他的一切,被她的记忆抹去了。
天空有飞鸟经过,她喃喃自语,“你想要我找的,是我消失的十八岁吗?……你就那么笃定我能找到吗?”
她洗了一个囫囵澡,走到楼下才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是秦城打来的。
她看着桌上秦渊为她烤好的面包,温过的牛奶早就冰凉,她心不在焉地对电话里说,“我没事,昨晚睡得太早了,哦?风很大吗?我睡得太沉了……谢谢秦哥关心,那我们下午见了。”
对面的秦城说着什么,她抿唇微笑,眼睛却依然盯着桌上的面包,“世界级的吗?牛皮小心吹破了……不过真的好久没尝过你的厨艺,真的很期待呢。”
挂了电话,空荡荡的房子回复安静,她捧着冰凉的牛奶,咬了一口面包,望着窗外正在忙于清扫的清洁人员,再度陷入沉思。
秦城的那家叫做“venus”的高级西餐厅选在城市最隐秘高雅的地段,坐落在林木深处,很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意味,却极对当下富有食客的低调口味。
丁冬此刻坐在丛林草木中间,隔着玻璃窗一边欣赏鲜花胜放小溪淙淙,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秦城侃侃而谈,“餐厅的定位人群是金字塔的最顶层,这类人选择餐厅关注的已经不仅仅在于食物本身了,他很可能需要招待显赫的合作伙伴,与一个很特别的人约会,嗯,一个不希望被人看到拍到的约会……”
秦城舒服地把两手展开靠在沙发上,往常阴郁的眉眼此刻飞扬,“我呢,不仅为他们提供世界级的餐点,我还给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以及……”
他卖了个关子,引得丁冬好奇,“以及什么?”
“以及身份上的认同感。你看着吧,过不了多久,venus就会成为本城富豪云集的地方,venus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意味着高贵、低调、最顶尖,是有钱也不一定进的来的地方。”
丁冬享受般的咬了一口松饼,这是刚才秦城特地为她做的简单下午茶点,可口又蓬松,她调皮一笑,“这样的定位可不亲民,我可要趁着没开业多吃点,以后若没有个亿万身家壮胆,可不敢来呢。”
她眯着眼睛品尝,面露感慨,“在穷人眼里,也许松饼的味道也不比鱼子酱和松露差呢。”
秦城见她吃得开心,被勾得也拿了一块松饼吃起来,“你可是本店唯一的尊贵VIP,小吃货不来给哥捧场,会让哥失望的。”
他认真地看着她,“你忍心让我失望吗?一个厨师每天精心制作美食,也许只是为了给某一个人品尝,这世上所有的赞美,都抵不过她一个品尝美食时一个飞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