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许梦冬闷声应了一句。
谭予松了一口气:“冬冬,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说着,又隔了一会儿,水声渐渐平息,卫生间的门被推开,许梦冬走出来,她周身竟一点热气儿都没有,身上的水珠都是冰凉冰凉的,森森冒着寒气。
谭予惊愕。
她一点衣服都没穿。
浴巾,毛巾,什么都没披,整个人素寡着站在那,脚边积了一小滩水,毫不夸张地说,像个游魂。
这还不是最让谭予骇然的。
他看见许梦冬身上大大小小的红道子,前胸,后背,手臂,肩膀明显是刚用指甲挠的,有些伤口深,甚至还往外冒着血珠。
最严重的是脖子。
她那么纤细的,不堪一握的脖颈,全是血痕,乱七八糟,交错缠织,像是一张骇人的网,网住谭予震惊的眼神。
“看我干嘛?又不是没见过。我忘拿浴巾了,递我一下。”
她手还不停,还在抓挠着自己,没什么血色的脸朝谭予笑笑,手遥遥一指,示意谭予,
“门口那袋衣服帮我扔了。全是味道。”
她顺着谭予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好心给他解释,
“不好意思啊,吓着你了是不?
“我闻不得那烧纸烧香的味儿我”
“我总想起我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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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面条“再晚回来半分钟,我真的会被他掐死。”
许正石不是个好儿子,不是个好哥哥,或许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在许梦冬心里,他是个很好很好的爸爸。
即便他把她扔在老家,让她过了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还是说服自己,要体谅,要理解——爸爸南下闯荡,是奔着赚钱,是奔着给她更好的生活。
不能不懂事。
许梦冬记得,刚开始的几年,许正石杳无音讯,从来不往家里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