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你怎么过来了?”徐清惊讶地问。
“过来坏了你们的好事,是吧!”我红了眼眶,又不想在这俩人面前丢了份,扭头就走,任徐清在后面喊也没有回头,直接往店里去了。
我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名的火烧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可能是店里的那个小孩将发烧也传染给了我,我觉得自己像喷火的哪吒。等等,喷火的那个是哪吒么,好像是条龙吧,还是牛魔王的儿子?管他谁!爱谁谁!老娘头顶都绿成草原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女人,太虚伪了,口口声声说着多喜欢我,喜欢我那么多年,她可以为了检验自己喜欢男的女的,交往那么多人,难道就不可以为了再检验一下自己的忠贞,出个轨试试么!
我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自己凄惨,乒乒乓乓地打开衣柜收拾东西,走了走了!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老娘注定就该待在城里!高楼大厦美女帅哥灯红酒绿美元黄金,哪一点不比这里好!
徐清从后面一把抱住我,“常欢,常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随手拖了个东西往她身上招呼,“还误会,孤女寡女的,床单都滚成那样了,我还能误会什么!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哎,疼。”徐清捂住脸躲到了一旁。
我这才看清楚,手里拿了个铁衣架子,心里依然气得要死,把衣架扔床上,继续收拾衣服。
感觉脸上凉凉的,我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哭了一脸鼻涕眼泪。我以前最恨出轨的了,不喜欢了就换一个呗,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这要是个男的,我肯定立马跑厨房里去拿剪刀阉了他,但徐清是个女的,也没那玩意儿可以阉,我气得牙痒痒,逮住她一只手,狠狠咬了一口。
“何常欢,你放手,你属狼狗的吗!”徐清直推我。
她疼了,我也爽了,胸中一口恶气也出了一半。
我大爷样地,往箱子上一坐,“给你个机会,你给解释解释,你和那个杜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搞半天,你在吃她的醋。真是个醋坛子!”徐清站得离我远远的,看得我心里的火苗又要蹭蹭往上冒,“吃醋怎么着!你有我了!我不是你女朋友的时候,那个高翔整天刷存在感,现在我是你女朋友了,你还给我到处招惹人,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你给个准话!”
“别把这过不过的,挂嘴上。”徐清皱起眉头。
“你不说清楚,咱今天,现在就分手!”我一字一顿地说,脑子里大概是住了一只在喷火的龙。
☆、第45章
“何常欢!”徐清提高声音。
我偏过头去,不理睬。
徐清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原地走了两圈,用与往日无异的语气说道,“今天我过去是处理一点工作的事情。”
“什么样的工作需要到床上去处理?”我不买账。
“你听我说完啊。富贵村里有个妇女,当年给她强制上了环,结果她总是不适应,也没法下地干活,这几年走路也困难。杜医生给她检查后,猜测可能当年上的节育环掉了,卡在身体里压迫了神经。后来她去市医院做了手术,确实如此,取出来后,她才渐渐恢复了。她一直在闹,要求赔偿,但她要求的金额,我们实在是满足不了,这不,我今天带她到杜医生那里在检查一下,一来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了,二来做做她的思想工作,能不能接受我们能为她争取的赔偿。”
徐清的这番话,我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我想起之前在卫生院走廊遇到的一个妇人,“那个女人是不是走路有点儿跛?”
“是,带花头巾,穿着斑点圆领t恤。”徐清补充道。
好像是模模糊糊有这么个印象,我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但还是不爽,“你说你们那个样子,衣衫不整的,床单皱巴巴的,是个正常人,都会误会好么!”
“床单是因为给她检查,我们的衣服,哎,一言难尽,她始终认为我们在推卸责任,非常激动,一把上来抓住我的衣服扣子,杜医生去拉她,那妇人手劲又大,硬生生把杜医生的白大褂都扯下来了一半。”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觉得有点儿后怕,还好没在手术室,不然随便拿把刀子就往身上招呼,太吓人了,“你这个工作好危险!”
“是啊,”徐清点头,“我觉得最危险的还是,会被自己老婆误会,一个不留神,就被揍花了脸。”
我这才注意到,她还用手捂着半边脸。扒开头发一看,我这下手还真重,脸上留了一道红色的印子。我赶紧去冰箱里找冰块包了,给她冷敷。
徐清坐在桌前,两手托着冰袋,叹一口气,“你别想些有的没的,我跟杜医生可能走得近一点,也是受她对象的委托,她被派到这里,是受了她父亲牵连的缘故,她对象怕她不适应,托我照看一二。”
原来是有对象的啊,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再想起那杜医生,怎么看怎么好,八卦心起,“她对象什么样的人啊?”
徐清白我一眼,继续冷敷。
我摇摇她的手。
徐清阴森森地看我一眼,“刚刚有人说要分手?”
“你听错了,没有的事。”我缩缩脖子。
“敢不敢再说一次?”
“不敢了。这辈子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