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用以下电话吗?&rdo;
&ldo;可以,不过你今天不能打。今天星期天,公司休息嘛。&rdo;
喔,没错。
&ldo;明天放学过来一下,我帮你打。&rdo;
&ldo;你?&rdo;
&ldo;噢。我装作是打工的学生,说有位客人三谷先生在商店里落下东西,把叔叔叫来听电话。我经常干这种事。否则,人家又说什么叫你吗来听,烦得很。&rdo;
&ldo;是吗。你真行。&rdo;
阿克&ldo;嘿嘿&rdo;地笑了:&ldo;老烦你教我做作业,这种事就交给我好了。&rdo;
他又得意洋洋地宣称:&ldo;而且,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你打来的电话,叔叔也可能不接吧?&rdo;
阿克看一眼亘的神色,马上打住。
&ldo;对不起,我一来劲就乱说话。&rdo;
亘摇摇头。心裂开了,但硬挺着摇摇头。
&ldo;不必。你说的没错嘛。&rdo;
&ldo;是我乱说的。我‐‐&rdo;
&ldo;不必,你说对了。我爸曾想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家出走的嘛。&rdo;
爸爸避免和亘直接谈的可能性很大。阿克很敏锐。
但阿克却嘟哝着&ldo;对不起&rdo;,无精打采。
&ldo;没事啦,你别在意。我们打游戏吧。&rdo;
阿克迟疑着拿起遥控器。尽管如此,气氛依然沉闷。亘也感到双颊在颤动,掩饰的话也无从说起。
&ldo;说来呀,&rdo;阿克冷不防腔调一变,&rdo;三谷,你在补习班和芦川在一起吧?听说了他的事吗?&ldo;
阿克毅然改换话题,亘热情响应。&ldo;说什么的?那小子又拍了妖怪的照片吗?&ldo;
&ldo;咦,你不知道?那小子呀,他根本不是在美国长大的。听说他一个叔叔在电脑公司工作,调职到美国。一个没怎么听说过的地方,不是在纽约之类的地方。芦川只是在转校过来以前,有一年左右待在那位叔叔那里。而他出生的地方,据说是在川崎市内。&rdo;
&ldo;是这样子呀。&rdo;
不过如此而已。
&ldo;不过,那小子英语挺棒吧?&rdo;
&ldo;噢。不过,在美国待过那么一下,比我们强是理所当然的吧。&rdo;
以芦川的为人,不会自我吹嘘的。在美国待过这件事,在同学们中传来传去时,自然就放大成为&ldo;在国外长大&rdo;了吧。而事到如今加以修正,是芦川和大家已经熟悉、密切起来的证据。是他本人在做这种修正误传的事吧。
&ldo;不过,既然是跟叔叔住在一起,那小子也‐‐家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rdo;
亘忽然联想到这一点。现在的亘,什么事都往哪个方面留意。芦川是个怪人,不时有些吓人的地方,原因就在家庭吧?
&ldo;三谷,你和芦川不大交往吗?&rdo;
&ldo;不交往。&rdo;亘马上说道,&ldo;跟他说过好几次话,但那小子很怪,装模作样摆架子。&rdo;
此前在神社交谈的详情‐‐虽然记得被芦川数落这回事,但内容几乎都不记得了。
似乎&ldo;幻界&rdo;的记忆从亘身上消失的同时,周边相关的记忆,也都一起变得淡薄了。魔导士也好,门扉也好,冲进里面的芦川也好。不仅那些,对芦川的兴致和关注也急剧下降。芦川威胁地说&ldo;不得接近幽灵大厦&rdo;的事,都置诸脑后了,如果有人把亘近来的举动和经历盯紧的话‐‐对了,就像此刻阅读本书的诸位读者一样‐‐马上就会察觉到这一点,可以告诉亘:&ldo;你很奇怪哩。&rdo;可在现实中没有这方面的条件,于是亘满不在乎。
&ldo;可能是个难对付的家伙。&rdo;阿克握紧遥控器,&ldo;据说谁都没有去过他家里玩。&rdo;
亘也拿起双人打的遥控器。&ldo;也不是那么热门吧?&rdo;
&ldo;据说和宫原很铁。但宫原也没去过他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