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温暖的气息扑在脸上,眼前是他随风飘动的领子。
时典往前靠了靠,慢慢地踮起脚尖,站在和他同一高度的水平线上,看着他的眼睛。
&ldo;我就亲一下,&rdo;她认真地说,举起食指比了个&ldo;1&rdo;,&ldo;我不能纵欲过度。&rdo;
叶澄铎呛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绕不过弯来:&ldo;哈?&rdo;
&ldo;我不敢尝太多甜头,我怕我会常常想亲你,&rdo;时典脸红,&ldo;非得我解释这么清楚!&rdo;
叶澄铎摸摸她的脸颊,温柔地捏了捏:&ldo;不然我不懂,你别嫌我笨。&rdo;
&ldo;你笨死了!&rdo;
&ldo;那你忍忍,&rdo;他揉揉鼻子,哑着嗓音说,&ldo;我学快点,学懂你在想什么。&rdo;
时典垂着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颊贴到他胸前,说道:&ldo;好。我们回去吧,也该结束了。&rdo;
&ldo;嗯。&rdo;
八月的天很蓝很清。
八月中旬,沿海刮来一阵台风。
接连半个月,时典都窝在家里学习,一杯清茶一块糕点一沓试卷以及空旷的三楼,陪伴着她每个清晨午后。
叶澄铎八月初就去上编程课了,随后的日子里很少有时间闲下来。
时典常常一个人去天台,将这一个月以来傍晚的日落、台风过境的萧条以及壮观的天空拍给他看。
有一次,时恩看到她盘着腿坐在玻璃平台上,正出神地望着远处余晖染红山脉,神情忧伤而怅然。
她把她的侧影偷偷拍下来,事后拿给她看,果不其然地得到一阵夸赞:&ldo;姐姐,你把我拍得太好看了,发给我发给我!&rdo;
&ldo;干嘛一脸惆怅?&rdo;时恩问,&ldo;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rdo;
&ldo;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嘛。&rdo;
&ldo;少来。&rdo;
&ldo;没事。&rdo;
时恩不信,掀开被子坐到床上,轻拍被单说道:&ldo;坐下。&rdo;
&ldo;又来了。&rdo;时典叹了口气,顺从地坐下,&ldo;姐姐你结婚后变得好唠叨啊。&rdo;
&ldo;当妈后会更唠叨。&rdo;
&ldo;那也不是唠叨我。&rdo;
&ldo;你最近学习用功了,但好像不是很开心。&rdo;
&ldo;那是因为我多数时间都用来沉思,沉思者一般不苟言笑。&rdo;时典疲倦而庄严地说。
时恩笑了一下,捏捏她的脸蛋,问道:&ldo;是不是感情方面有什么困难?&rdo;
&ldo;没‐‐&rdo;
&ldo;说来听听。&rdo;
时典觑了姐姐一眼,固执地把头扭开,学羊叫似的:&ldo;咩‐‐&rdo;
&ldo;和叶澄铎有关?&rdo;
&ldo;……&rdo;
&ldo;呦,什么表情这是?&rdo;
时典不应。
时恩也不追问,靠到床上追忆往昔般地:&ldo;我以为我的恋爱经验够我妹妹用的了,什么早恋、异地恋、异国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