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莎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但她到底是一位序列1,很快就收拢了情绪,理智压过了愤怒所带来的思维钝化。
她望向了天空的裂缝与炽热无比的太阳,身体顿时化为一条首尾衔接的无鳞之蛇,缓缓转动。
她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的将还未清理掉的污染尽数清理,这样再接下来的事件当中才有可能取得一席之地。
——
布莱德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动。
耳朵似乎在被什么啄着,有些微疼,布莱德此时正躺在一地的砖石碎瓦当中,头顶是能直接看到天空的屋顶,一个大洞明晃晃的昭示着他出现在这的路径。
他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
布莱德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了。
“硬抗那种东西,没死还真是一种运气。”
布莱德艰难的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已经安静下来的概率之骰,骰子正对着上方的点数为四,不算太好,自然也不能算作是坏。
他感觉自己的左眼就好像要被太阳融化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生疼。
布莱德单手捂着自己的左眼,剩下的另一只手将分外‘安分守己’的概率之骰放进了自己的兜里,随后用还算完好的左眼看向了四周。
之前啄他的是印加太阳门碎片所化的鹰隼,布莱德伸了伸手,有气无力的说:“变回来吧。”
它也算听话,乖乖变回了权杖之后被布莱德握在了手中。
“这里是……现实世界的寂静岭?”
布莱德环顾四周,这里家徒四壁,角落里还有不少造型奇怪的菌类,空气中木头腐烂的陈旧味道让布莱德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起码这个地方没有人类或者怪物涉足的痕迹。
他现在急需恢复自身的灵性,在左眼没有办法发动的情况下布莱德勉强的利用自己的剩下的灵性布置下灵性之墙,随后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倒在地。
“灵性差不多消耗完了啊。”
布莱德感觉自己体内连启动符咒的灵性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不过,总归是出来了。”
周围静悄悄的,布莱德感觉自己眼睛好了不少之后这才缓缓放下了捂着左眼的手。
他感觉自己在离开重启空间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头上的太阳是一件非常作死的行为。
但他身上有着几件唯一性,序列1,序列2的封印物也不算少,就是那么一眼差点没有把他的左眼给废了,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笔仙的血丝都没有起反应。”
布莱德把斗篷披在了身下,权当是垫子来用。血丝从自己的袖口中伸出,在布莱德的身前摇摇晃晃,活像是只哈巴狗的样子,布莱德微微有些无语。
“笔仙呢?”
布莱德问血丝,不过血丝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样子,看起来是一点没懂布莱德再说的什么鸟语。
布莱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羽毛笔,羽毛笔表面的血丝暗淡,也没了之前鲜红的样子,很明显的寄宿在这根羽毛笔上的笔仙已经消失不见了。
“希望别出事才好。”布莱德只得如此期盼。
整理一下自己在重启世界里面的收获,布莱德不由得觉得有种自己是不是天命之子的错觉。
“命运之骰,羊皮纸,这算是两件唯一性,嗯,羊皮纸的话之后可以交由父亲,命运之骰算得上是别人的东西,不过短时间内应该可以不用归还的才是。”
“权杖算得上是印加太阳门的产物了,从现在的状况上来看,这东西应该也算得上是我的所有物。”
有了鹰头权杖,太阳的污染似乎会将他无视,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将他视作同为太阳污染的存在。
“这也算是不错的东西了。”
布莱德看向了手中的羊皮纸,抖了抖,将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
男人刚一接触到外界空气的时候身形险些就有了崩溃的迹象,还是布莱德当机立断的将屁股下垫着的斗篷扔到对方身上,这才勉强让对方的身形稳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