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低笑道:&ldo;伊伊不要觉得羞,说明你也欢喜了。&rdo;
朱伊简直想堵了他的嘴,便转移问:&ldo;你身上湿嗒嗒的,你自己不嫌难受吗?&rdo;意思是叫他赶紧回去。
谢映看看自己,放开朱伊立起身来。朱伊趁机跳下书案,一回头她傻眼了。谢映正在慢条斯理地解衣裳。
朱伊想起他为她取毛刺欺负她那回,他的衣裳可穿得好好的,整洁得很。上次她被硬扣在他屋里过了一晚,他也是和衣而眠。今天这是……?朱伊就结巴了:&ldo;你,做什么?&rdo;
谢映脱了外袍,里面是雪白中衣,他的长发也披散下来,是纯黑光润的鸦色,自然地多了慵懒散漫的意味。谢映本就无需华服玉冠来衬托,这样除去所有累饰,正好兀显了这个人本身的美玉无瑕。
朱伊没骨气地多看了两眼。
谢映的懒骨头靠坐在床头就不想动,道:&ldo;我要浴身。&rdo;他朝朱伊专属净室的方向微扬下颌,示意朱伊叫水。
&ldo;……&rdo;朱伊给他这副大爷模样给气得深呼吸数下方道:&ldo;要洗自己回去洗!&rdo;她就是把他给惯坏了,才被他次次得逞。
谢映抱着朱伊的花茶枕:&ldo;不让我洗我就直接睡了,反正我又不嫌弃自己。&rdo;
朱伊快哭了,想了一阵还是叫绵风送了水。净室就是里间进门的一侧,进出的人倒也没有发现谢映在。
谢映沐浴的时候,朱伊思考一阵,爬上床朝向内侧紧闭着眼。谢映出来后,轻扒着朱伊过于僵硬的身体转过来面朝自己,看着她颤动的双睫,勾起了唇角。
&ldo;伊伊都睡着了,看来我洗得有些久。&rdo;
谢映沉下身,侧躺在朱伊给他留出来的位置,拉过女孩柔软的小手搭在自己腰间。朱伊皱了皱眉,指尖光滑微温的触感让她察觉到不对,她犹豫片刻,眼睛打开一条fèng。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副轮廓英伟,线条优美如镌刻的年轻男性身躯,足以令任何成熟妇人面红耳赤,本能地向往。但朱伊还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男人打赤膊。她只是在想,幸好这个流氓还知道穿着裤子。
谢映将朱伊的尖叫含进口中。
朱伊闭着眼打他,肌肤的接触令她立即缩回了手,结果连手也不敢动了,被他翻身压在底下绵烈地吻了许久,又被抓着手,再次带向他。朱伊全身滚烫,这一次终于不再抗拒……
风雨后的院里全是落叶,清早扫地的小沙弥向隔壁院的太子禀报:&ldo;世子爷仿佛是今早才回的自己屋,但小僧没看到他是从哪个房走出来。&rdo;
太子猛地掀翻了滚烫的茶盏,茶水伴随瓷白的碎片高高飞溅。
叫正好走到门帘处的太子妃紧紧皱起了眉。
谢映白日又开始跟着朱伊,绵风看看两人,心下暗叹,她可算看出来了,她家公主的一颗心,是又叫世子给攥进了手里。公主前两日都木着张脸,只有与大公主一起时,才会刻意显露笑容,今天一有世子陪着,脸上笑意灿烂,真是遮都遮不住。
谢映因戌时要到西子巷议事,快傍晚就离开了。他原想带着朱伊一起,想想不知会议到几时,便作罢,只对朱伊说要小心太子夫妇,叫她哪都别去。朱伊应下了。
晚膳后,朱伊与容霆夫妇在寺里走几圈,便回了房,这几日大姐和姐夫两人仿佛裹着香甜的气泡,她实在不好一个人与他们多待。朱伊朝朱凝眨眨眼,不顾对方的呼声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