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们,一向被宠得很厉害,几乎没有一个脾气好的。现在,顶着大中午的太阳,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应,尼桑立马火大了。
&ldo;茫灰!你这个懒虫!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来帮忙砸开了!&rdo;如此叫唤,还觉不解气,又伸脚对着茫灰家特别厚实的木门狠狠踢了几脚。
茫灰家的门是佛罗拉树的木头做的,比铁还硬很多倍,被尼桑踢上这么几脚,自然丝毫动静也没有。倒是尼桑一时生气,出脚时下了力气,把自己的脚踢疼了。便厥着嘴,坐在茫灰家门前的台阶上揉脚。
&ldo;让他再睡一会吧,茫灰一向不赖床的,也许是累着了。&rdo;
听到身边突然有人说话,尼桑也不惊讶。一则,吼族兽人速度太快,走路总喜欢闪来闪去,搞得跟闪现似的,雌性们都习惯了。再则,茫灰回来这几天,族里的兽人们,没少在这附近转悠。尼桑依然厥着嘴,快三十的人了,被宠得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转头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接着不削地撇了撇嘴。
&ldo;我当是谁呢!&rdo;他拉长了声音说:&ldo;原来是那个只知道躲在远处偷看茫灰的胆小鬼兽人啊!&rdo;
格拉并不在意尼桑的嘲笑,很平和地回应他的话:&ldo;我不如暗呃极,便只想做茫灰的一个守护者,这在族里很正常。&rdo;
尼桑看到格拉这副样子就生气:&ldo;什么只想做个守护者!你根本是对自己没有信心!难道,做为一个兽人,你连拼一拼的勇气都没有么?&rdo;
&ldo;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拼斗过?&rdo;旁边的树影里又走出一个兽人:&ldo;格拉只是看得清楚事实,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战胜暗呃极‐‐现在不能,未来更不可能战胜他。他进化的速度,跟我们不在一个层次。&rdo;
尼桑见出现的是大家都很喜欢的吼族年轻一辈的高手度佗,不好再发脾气,只气呼呼地说:&ldo;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整天只知道躲在远处偷偷看着茫灰。茫灰却连他的心意都不知道。&rdo;
格拉也是个木头性格,见尼桑语气里有一些埋怨茫灰的意思,便说:&ldo;这是我的事,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我只要一直看着他好好地,就什么都好!&rdo;
尼桑被他这么一顶,嘴厥得更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快要哭了。
度佗见他这个神态,不由得叹了口气:&ldo;好了,格拉。你也别说了,尼桑也是为你好!&rdo;
&ldo;谁为他好了!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怂样!&rdo;尼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他哭着跑开了。
度佗看了看尼桑跑开的背影,再看看面前这个木头一样竖立在茫灰门外的兽人,不得不再次深深叹气:&ldo;格拉,不要告诉我,你还不明白尼桑的心意。我们全族人都看起出来了,我不信你会看不出。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这么个木讷性格,你只是不喜欢在大家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而以。&rdo;
格拉依然木着张没有表情的脸,都快赶上暗呃极的冰块脸了。
&ldo;看出来又能怎么样?我从六年前就确认心意了,你难道不知道?&rdo;
&ldo;唉!难得有雌性主动喜欢兽人,我只是为你可惜!总觉得,你也许可以试试接受他,尼桑也很可爱的!&rdo;
&ldo;你先试试爱上别的雌性再说!&rdo;
&ldo;……&rdo;
两个兽人,在茫灰家门外&ldo;深情&rdo;对望半天。
最终,度佗败下阵来:&ldo;好了!好了!我不多事就是!&rdo;他深有戚戚焉地研究着格拉的表情:&ldo;有时,我还真佩服你的定性!你几乎是我看到的,最有定性最平和的兽人了‐‐当然,暗呃极那变态除外!&rdo;
&ldo;如果你向暗呃极挑战四千五百次,四千五百次在一百招内战败,也许你会比我现在更有定性!&rdo;
&ldo;唉!咱俩战斗力半斤八两,都是怎么也赶不上那家伙,真是让人伤心啊!&rdo;
格拉沉默了一下,木着脸回了一句:&ldo;他值得最好的!&rdo;
&ldo;也是!&rdo;度佗一向阳光的脸上,又恢复了洒脱的笑容:&ldo;我们在纠结个什么呀!咱们吼族兽人不都是一向这么过的么,哪一个雌性,没有几个失意的守护者!&rdo;他拍拍格拉的肩膀:&ldo;兄弟!你先去帮忙看着那群无法无天的雌性,我把咱们的茫灰小可爱叫醒,一会就来。&rdo;
格拉点点头,闪身消失。
剩下度佗在原地叹息摇头:&ldo;真是个呆木头!&rdo;
说完,他一个翻身,上了茫灰家的屋顶。房子的另一边,对着院子里那个方向,有一个开了一条fèng的窗户。度佗打开窗户,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