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跟着白恺往里走,前脚刚跨门槛,身前的白恺脚下一顿,猛然扭头过来,&ldo;程姑娘怎的不答应那个人?&rdo;
&ldo;为什么我要答应那个人?&rdo;程水若差点儿就撞上了白恺的胸口,闻言抬起头来瞪着白恺。
他们很熟么?就算很熟,她也不归他管吧?
程水若眼中冒出的丝丝火花只瞪得白恺一阵心慌意乱,别扭的扭过头,程水若扯着嘴角冷笑,果然是纸老虎,这白家的小孩就没大人管教么?跑到她门上撒野来了。
她程水若虽然落魄,却还没失了骨气,有些事可以容忍,有些事却是坚决不能忍的,她还就非让他知道什么是该管的什么事不该管的不可!
白恺烦躁的搔了搔头发,本是计划好药好好说话的,可是,他的心就是平静不下来,说话的口气中夹带着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他知道,因此越发的手足无措了。
&ldo;我是说,你既然不想嫁给我,那就该答应那个人,去帮他家主人瞧瞧。&rdo;
&ldo;为什么我不想嫁给你,就该答应他?&rdo;程水若眉头拧的越发的紧了,眼中的火光几乎要在白恺身上烧一个洞。
眼前这家伙不是对她有意思吧?莫非白恺也是那种瞧上女人便觉得那女子就该千恩万谢,感恩戴德,把自己绑上蝴蝶结献给他的那种极品男人?
程水若的反问又让白恺一愣,他痛苦的扭曲着脸,好像事情被他越说越糟糕了,不过,程水若这般气呼呼的模样在他面前,却是越发的让他心跳的厉害,面色因为生气而泛着微微????红晕,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光粼粼,秀眉微挑,扬起的幅度是那么的完美,只让人瞧着便想一直的瞧下去,微微张开的小嘴红的像是四五月的樱桃……
&ldo;白公子!&rdo;见白恺不说话,只盯着她的脸瞧,竟然还咽了几口口水,程水若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敢再瞎扯几句,她就要叫人将他扔出去了!
白恺被吓了一跳,瞧见程水若已是真真的怒火中烧,显然方才他的神情已是被她瞧了去,不由得脸上一红,便低下头,诺诺的道:&ldo;程姑娘休要恼,我,我只是……只是觉得姑娘单身一人在此地怕是会举步维艰,那人……&rdo;
程水若狠狠的打断他道,&ldo;那人如何跟我有半点儿关系么?我只想安安分分的过我的日子,据不会寄人篱下!即便受些委屈也无妨!日后就算要嫁人,那也该是合意的,一个连面都没见过,不知道品行的人,白公子以为我会听你一说便委身相许?&rdo;
&ldo;啊……&rdo;白恺目瞪口呆,程水若将这番话几乎是用吼的吼出来,走到茶桌边,将上面放凉了的茶水端起来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又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方才的话说的有些过了,心头的火气因为茶水饮下后稍稍平息了一些,正色道,&ldo;程水若得白公子垂怜是平生之幸,不过,我出生卑贱,不敢高攀,白公子的厚程水若心灵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也不便招呼公子久留,公子请回吧!&rdo;
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哪儿有什么出生卑贱的自觉,反倒是瞧起来瞧不上白恺一般,白恺心头一拧,微微有些泛酸,不过程水若既然把话挑明,他倒也坦然起来,吸了口气定下心神这才道。
&ldo;程姑娘误会了……姑娘的意思我已是听了大伯母说过了,既然姑娘不乐意,强扭的瓜也不甜,白恺自然不敢违逆了姑娘的意思。今日白恺登门其实是为了向姑娘致谢,在门口瞧见那名管事,姑娘可知他的主人是谁?&rdo;
程水若挑挑眉,她没兴趣听白恺卖关子,两人既然没有夫妻的缘分,那就有八九分做不成朋友了,她心头不介怀,却怕别人抹不开面子,没的给自己添麻烦的道理,这种事说断了就要永诀后患才是!
白恺被程水若一瞪,又是呵呵笑了两声,&ldo;唔……我也不卖关子了。那人是宁小姐的家人,&rdo;程水若一脸茫然,白恺一瞧便知道她是不知道的,解释道,&ldo;宁小姐是宁河东宁大人的女人,宁大人因获罪彭太师,被先皇赐死,家眷尽数冲没,宁小姐也被充作官ji,不过宁大人一生为官清廉,受过他恩惠的人不知几许,因此宁小姐虽为官ji,却依旧无人敢去轻薄于她。&rdo;
程水若像是听天书一般,一个官ji?&ldo;你也受过宁大人的恩惠?&rdo;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白恺摇摇头,&ldo;宁小姐自从被充做官ji以后,便被藏宁公主与驸马爷收留,如今事情已过了二十余年宁小姐已是上了年纪,因此才到此地落户,宁大人的案子依旧没翻过来,不过,虽然公主和驸马爷皆在京城,宁小姐所住的那个县却是公主封地。&rdo;
程水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儿,这白恺一片用心不可谓不良酷,亏她之前还那样凶他,不由得脸上有些泛红,盈盈施了一礼道,&ldo;白公子,奴家失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