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芷晴不知道纪玉华是故意露出这幅害怕的样子,还当她真的说中了纪玉华的要害,心里面便有些得意,但脸上仍旧没有露出分毫。
“纪公子这话说的真是有些好笑,旁人若是说起我,可不就是‘原来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梅公子的前未婚妻啊’,若你今日这般行事了,梅公子的颜面如何会好看?难道不怕从旁人的口中听到‘梅公子的前未婚妻大男人拖着走,想必梅公子也不过尔尔’之类的话吧?”
“连大小姐这话才真的好笑。”纪玉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莫不是连大小姐忘了,你为何会被禁足在这芷萝院里?可不就是你之前行为不端?连大小姐想要把这盆污水泼在梅公子的身上,怕是有些不妥吧!”
“不妥?哪里不妥了?”
连芷晴连连冷笑,“那些难听的名声究竟是怎么来的,难道纪公子和梅公子不清楚吗?若两位真是不知道,那才是真白瞎了梅公子的大名!”
闻言,纪玉华嘁了一声,“在下真是没有想到连大小姐的嘴皮子这般利索,在下真是有些比不过。罢了罢了,我和一个妇人在这里逞什么嘴上的胜负?连大小姐要如何自辩洗干净身上的污名还是去与旁人说吧!”
纪玉华丢下这一句话后,便带着人直接离开了,留下连芷晴主仆二人站在这渐热的日头里凌乱。
好半天,连芷晴才反应过来,声音涩然地问青鸽,“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青鸽比连芷晴还不明白,她只提着两把菜刀面无表情地瞪着芷萝院的院门,像是要瞪出一朵花儿来。
纪玉华带着人像是一阵风过来,又像是一阵风的离开,和她打了一会儿的嘴仗,也不知道究竟他那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连芷晴眨巴了一下眼睛,摸了摸自个儿的后脑勺,越发的满头雾水。
“算了,不管了。”
连芷晴示意青鸽将菜刀收起来,目光微微幽深地看向院门,“你之前急急忙忙地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刚把菜刀收好的青鸽顿时脸色一变。
纪玉华的出现害得她把正事给忘记了!
“出事了!”
青鸽话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一句“出事了”就又拉着连芷晴往芷萝院外跑去。
连芷晴顺着青鸽的力道往前跑,不多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
她注意到青鸽带她去的是前院,脑海里不期然划过刚刚纪玉华所说的要押着她去前院的话,难道说,青鸽这么一大早地将她从床上挖出来,就是前院出事了?
这一路连芷晴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惜还没有想出个头绪时,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前院。
前院,又是外院,连城的书房以及连家三位小公子的住所也在这里。
青鸽领着连芷晴避开外院的人,来到外院的花厅外才停下,小心翼翼缩到一个墙角下,对着连芷晴招手,“姑娘!”
连芷晴哑然失笑。
这算什么?
丫鬟带着小姐听墙脚?
不过连芷晴还是贼兮兮地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就跟着青鸽钻进了墙角的一簇花丛中,毫不心虚地听起了墙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