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煜淡淡地说:
“朕何时给了你掌六宫的权利?”
这话有些严重,林御女砰一声跪了下来,脸色吓得惨白:“嫔妾不敢!”
“嫔妾只是一时气极,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皇上恕罪啊!”
付煜根本不耐听这些,他当初把林氏晋升为御女的原因很简单,他见不得这张脸去做伺候的奴才。
他之所以不心虚,因为他根本未碰过林御女。
若非林御女这张脸,付煜甚至都记不得后宫中有这个人。
翊含宫稍远,贤妃赶来时,就撞见这副场景。
姜韵、林御女和皇上?
贤妃心中颇有些失笑,这倒是一场好戏。
她轻咳了声,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轻蹙着细眉:
“这是怎么了?”
贤妃朝付煜轻轻服了个身子,似惊讶地温声说:“皇上怎么也过来了?”
“臣妾听说,储秀宫附近有人闹事,就忙忙赶过来了。”
贤妃说了很多,付煜也只是轻点了下头,让贤妃起来。
林御女抹了把眼泪,她知晓后宫中贤妃脾气最好,她跪着爬了几步,刚要说话,就听贤妃一声惊呼:
“妹妹这裙摆处怎么脏了?”
林御女还以为贤妃是在说她,抬起头,就见贤妃一脸惋惜地看向姜韵的裙摆。
贤妃还在说:“这云织锦缎本就名贵,这般磨损,日后恐不能再穿了。”
贤妃一席话,顿时让当场的人有些哑声。
众秀女面面相觑,弄不懂这位贤妃娘娘的意思,这般情况,娘娘的关注点居然是条裙子?
即使这裙子的确名贵。
可贤妃话落后,就见姜韵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堪堪避开付煜的眸色,似芙蓉映面般,急忙地打断贤妃的话:
“不过一条裙子,毁了就毁了。”
付煜眉眼间的暗沉稍褪。
他记得,当初姜韵进王府,他裳她的第一匹锦缎就是云织锦缎。
姜韵口口声声怨他,可如今进宫却依旧着一身云织锦缎,付煜倏然有些心软。
林御女听得一脸迷糊,她养尊处优半年,如今跪了许久,早就膝盖处疼得厉害,红着眸子想叫付煜心软。
可如今正主在一旁,她这副作态,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付煜淡淡地扫了林御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