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喏,你看啊。&rdo;拄拐杖的男人喝道,&ldo;现在,你要么成全他老人家的遗愿,让我们把他的骨灰撒在礼拜堂里,要不然我们就去告诉诺尔斯神父。&rdo;
祭台助手走到一边,让这三人进来时,他敢说雷恩夫妇面对眼前的情景,神情如他一样的茫然。他不安地望着他们走出了他的视线,然后回去继续干他的杂活。
当三人来到教堂深处,兰登勉强地笑了笑。&ldo;雷爵士,&rdo;他压低嗓门说,&ldo;你真会撒谎啊。&rdo;
提彬双眼闪烁:&ldo;别忘了我是牛津剧院俱乐部的成员。&rdo;
这群人穿过矩形的附属建筑物,朝通往主教堂的拱门走去。
提彬回头看了看远处那位还在摆弄着吸尘器的祭台助手,低声对索菲说:&ldo;你知道吗?圣殿骑士们四处躲藏时,据说圣杯曾在这教堂里藏了一夜。你能想象到整整放了四抽屉的《圣杯文献》竟然会在这里与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尸骨摆在一起吗?一想到此,我就不禁不寒而栗。&rdo;
等他们走进那个圆形的大厅,兰登也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的眼睛循着这个大房间用灰白色石头砌就的圆圈看去,顿时被一些雕刻的怪兽、妖魔鬼怪以及因痛苦而扭曲并全朝这里怒目而视的人脸吸引住了。在这些雕刻品的下面,有一张长椅围着整个房间绕了一圈。
&ldo;是圆形剧场啊。&rdo;兰登轻声地说。
提彬举起一根拐杖,指着房间尽头的左边,接着又指着右边。这时兰登已经看到了它们:十尊圣殿骑士石像。左边五尊,右边五尊。
这些真人般大小的雕像,仰卧在地面上,摆出一副祥和的姿态。这些骑士个个披盔戴甲,剑盾在手。兰登有点不快,觉得似乎有人趁骑士们睡着时偷偷溜进来,将石膏泼在他们身上。所有的雕像都严重地风化了,然而每尊雕像看上去却是那么的独特‐‐‐他们穿着不同的盔甲,腿和胳膊都摆出截然不同的姿势,不同的面部表情,还有他们盾牌的记号也迥然不同。
在伦敦葬了一位教皇为他主持葬礼的骑士。
兰登又向圆形房间里头迈进了几步,身子忍不住发抖。应该是这个地方了。
&ldo;别动。&rdo;雷米举起刀,低声地说。
塞拉斯不敢相信上帝对他竟然如此的残忍。当那把刀就要砍下来时,他不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钻心的痛苦即刻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他大声哭起来,无法相信自己会死在这辆豪华轿车的后面,却无法保护自己。&ldo;我在为上帝效劳。教主曾说过上帝会保护我哩。&rdo;
&ldo;喝点什么吧。&rdo;这位身着晚礼服的男人操着法国口音低声说道:&ldo;这有助于改善你的血液循环。&rdo;
塞拉斯惊讶地睁开了眼睛。他模糊地看到,有人俯过身,递给他一杯液体。地上的刀片并无血迹,旁边躺着一堆被割得粉碎的电缆线。
&ldo;把这个喝了吧。&rdo;那人又说了一遍。&ldo;你觉得痛,是因为血液都流到你的肌肉里去了。&rdo;
塞拉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像先前那样剧烈地跳动,只是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般地疼痛。
&ldo;我早就想放你走了,&rdo;雷米充满歉意地说:&ldo;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先是警察来到了维莱特庄园,接着我们又飞到了比金山机场。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把你放了。塞拉斯,你明白吗?&rdo;
塞拉斯畏缩了一下,很是惊讶:&ldo;你认识我?&rdo;
雷米笑了。塞拉斯坐起来,摩挲着僵硬的肌肉,他的情感如翻江倒海一般,其中有难以置信,有感激,也有迷惘。&ldo;你‐‐你是教主吧?&rdo;